而向來對他并無興趣的溫苗和瞿楓得知是因為下蠱,而讓他們變得對自己百求百應,接下來他們會采取怎樣的行動呢肯定不會像傅又馳這般坐以待斃,用著好整以暇的態度拿捏威脅他。
說不定會重回一次寨中,讓懂行的巫師成功解蠱,之后便會瘋狂且毫無止境地報復自己,不得不說,這是郁秋最不想碰到的局面,到時候折騰起來真是麻煩得沒完沒了。
郁秋的余光再一次地從眾人面前橫掃而過,更遑論這些因為傅又馳的權勢而暫時地對自己露出虛假好意的惡心玩意。
忍一忍,真忍一下。
郁秋乖順地入座后,耳邊溢來傅又馳含笑又夸獎的聲音,“小秋真是一個乖孩子呢。”
郁秋被他馴狗一樣的話弄得想吐,但當著眾多同學的面,郁秋并不方便駁他的臉面,只好強忍著那陣陣犯嘔感悶聲吃著東西。
早知道傅又馳會來,他是一定不會答應譚雅雅的,可是郁秋記得傅又馳他向來是不會出現在這種局面的,以往大多是找各種借口推遲,仿佛參加這些人的聚會十分掉價似的。
郁秋咬了一口裹著糖水的酥肉,宛若是從傅又馳的脖頸間親自用牙齒撕咬下來,狠狠地嚼著。
“小秋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傅又馳托著腮清雅俊朗地看著他。
郁秋不理他,傅又馳臉上晃出一絲笑,低著聲音告訴他“因為我知道,小秋會來呀。”
很快他臉上的笑變了味,與電冰箱里放置的冷肉生霉一模一樣,眼睛,鼻子,嘴唇,每個器官無一不散發著冷氣,“小秋和那個女生玩得很開心吧,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還有那樣對人笑的一天呢,我一直以為你除了對那個什么苗疆的神官露出這般真誠的笑容之后,便再也見不到了呢。”
“說起那個神官”傅又馳朝他眨了一下眼,朝郁秋露出一個詭譎滿滿的笑容,“讓我猜猜,你這只上不得臺面的小老鼠,趁著那一小會兒的空隙偷偷干什么去呢”
傅又馳在眾人閑談之際,低下聲音告訴郁秋“是不是又跑去那位神官那里,說了一些令人可恥的話呢讓我想一想,你在臨走之際跑去那里會說一些什么呢”
郁秋的臉從紅潤的狀態下開始隱隱發白。
而傅又馳仍不節制,用著曖昧和下流的語氣說“你是不是在誘惑那位曾與你茍合的神官,從而讓他跟隨你一起啊”
“閉嘴”郁秋在聽到某個字眼后狠狠地瞪直他,他明顯地帶了怒火,一字一句近乎是從牙齒縫里迸濺出來,“你也配這樣說他。”
傅又馳端著酒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怔,他笑了笑,低頭啜了一下略微辛辣的酒水,用著嘲弄和譏諷的語氣說“我不過隨口說了一句話,你就這樣維護他,看來你對他還真是上心啊,難道被人操了幾頓后,就連心都會不自覺地偏向對方呢”
郁秋這次被他的話氣得發抖,他將銀筷丟在桌上,眉頭豎立“你又在胡言亂語什么”
傅又馳湊到郁秋耳廓邊,故意發出咯咯的笑聲,這種怪異的笑聲讓郁秋很是不適,他正要將傅又馳一把用力地推開時,傅又馳那形如鬼魅的聲音又及時地滲進他耳膜,“你確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弄出這樣大的舉動嗎小秋,你要知道,接下來從我口中說出的話,可并不適合公眾場合哦。”
威脅,逼迫,壓制,威懾。
這是傅又馳一如既往的手段,可在之前他分明并沒有這般病態,郁秋唇色開始發白,難道種進去的蠱種也會影響他的性格嗎
郁秋那股火氣根本難以克制,他聲音都跟淬了毒一樣,“你到底要跟我說什么”
傅又馳滑膩的手指溜至郁秋印有刺青的肩膀上,他輕點了點,又帶著點情欲般來回撫摸“當時你可能也沒有想到吧,那日你悲憤跑下山時,襯衫都扣得七歪八倒呢,衣角都皺巴巴得可憐,卻偏偏沒能遮蓋住那身白肉上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