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上官孤停下腳步,眼神堅定的望著皋東子,冷聲道,“除非我兒醒了,不然先生是不能離開我上官府。”
“這...這...上官老爺,您這不是強人所難嘛?我可是要報官的!”皋東子定了定神,故意將聲音拉得老高,他自己心中也清楚,上官府在龍城的地位,即使他砸破府衙前的鳴冤鼓,府尊也不敢接他的狀紙,何況自己此時還深陷這府中,根本就沒有機會。
上官孤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先生就先安然待在府中,好酒好菜,我上官府一定不會虧待先生的。”話音剛落,他便一擺手,示意庭院中的侍衛帶皋東子回房去休息。
離開偏院,上官孤并未去北院,而是徑直去了府中正院的大堂。自從宮扶辰那里得到楊震天現身東山的消息,他便命人去了趟破甲軍上將府,特意請楊震天來府中一敘。
夜雖已深,但上官府的側門還是迎來一位貴客。宮扶辰帶引著楊震天快步走過庭院,來到上官府正院,石板路兩側的石燈忽明忽暗,庭院走廊下則站在一排侍衛,各個精氣十足,注視著庭院四周的動靜。
“楊老弟,這么晚請你來,請恕老夫失禮。”上官孤疾步走出正廳的大門,迎上一襲常服的楊震天,拉著對方的手一臉歡喜,完全沒有白天那種失去兒子的悲痛。
“上官老兄客氣了,您有事差遣盡管吩咐老弟,我楊震天義不容辭。”兩人寒暄一番,步入正廳,依次而坐。
上官孤親自為楊震天斟上茶,試探地問了一句,“楊老弟,你今日...”
在來的路上楊震天就在猜測上官孤深夜請自己到上官府究竟有何事,雖然上官孤久不在朝中為官,但上官家的勢力遍布朝野,甚至整個羅浮。他自是不敢輕視,聽到府中下人傳話而來,楊震天便輕裝簡從來到上官府。
此刻,他也猜到是入夜在東山遇到宮扶辰一事,還未等上官孤言明,他便打斷,急忙回應道,“東山失火,雍王被陛下痛責一頓,老弟也就跟著遭殃了。”
“原來如此...”上官孤并未全信,只是目前還沒有什么證據自是不能懷疑君千受傷之事與破甲軍有關。他將斟滿茶水的茶杯遞給楊震天,緩緩轉過身,走向主位,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楊老弟不會是騙老哥吧?”
楊震天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望著上官孤的背影,急聲解釋道,“老哥這話說的,小弟能有什么事可以騙您!”
上官孤坐在木椅上,望著楊震天那緊張的神色,揮了下手示意他入座,輕笑道,“沒有...沒有就好。”
“聽老哥這口氣,還是懷疑小弟了!”楊震天一頭霧水,不知上官孤為何突然發難,他一甩衣袍冷哼一聲,坐回到位置上。
“老弟不要緊張,老哥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你也知道,云天宗滅門慘案,這事...”上官孤心中雖然十分震驚,但臉上還是表現的十分淡然,他拿起木案上的清茶喝了一口,緩緩道,“楊老弟,喝茶,喝茶...別生老哥的氣。”
楊震天急匆匆趕過來,自是口干舌燥,拿起身邊的茶杯一飲而盡,端坐在那里生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