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坊下,氣勢恢宏的地下宮殿,一層一層的白石堆砌之上坐落著高聳的宮墻,高樓暗堡之中陰影可以的燈火閃動著。
殿宇下一個矮胖的身影出現在石柱旁,王夫子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望著當初那個哭哭啼啼的少年,現在已是一副俠士風范,更欣慰的是自己雖然叛出殘劍樓,把劍夫子這個名字深深的埋藏掉。
王夫子緩緩走下一層一層的石階,來到蒙面老頭身側,拱了下手,“使者,這里就交給我吧,您就先...”
“好。不過此事關系到我們的機密,還望夫子老弟不要...”蒙面老頭點了下頭,向蓮影揮了下手,兩人則并排走向石階,遠處高臺上的眾人紛紛退去。
王夫子來到高臺上,看著自己教過的弟子,仿佛又想起自己在千仞峰的過往,眼角不由自主的濕潤了,他看著身側高大的劍冥月,欣慰的點了點頭,“這些年,你們...”
劍冥月看到面前這個矮胖老頭,那眼角、額角、嘴角的皺紋以及兩鬢斑白的頭發,整個眼眶都紅了,他跪在地上,泣聲道,“師父,...您這些年都去哪了?我...師兄師弟們都好想你。”
“不錯,不錯,你還能記得為師。”王夫子走上前來,將劍冥月扶起,眼中露出欣慰的笑意。當年他沒有遵從師父遺命,硬是與劍癡爭奪樓主之位,結果弄得殘劍樓內部爭斗不知。
為了平息內斗,劍夫子與劍癡在千仞峰之巔的劍池中大戰一場,結果他以一招敗給師弟,負氣之下出走殘劍山。而劍癡因此深受重傷,為了盡快平息樓內各派分歧,他沒有追究劍夫子出走之事,而且善待其座下弟子。
“師父,您就和徒兒一同回千仞峰吧。”劍冥月看著一頭斑白的王夫子,心中不忍道。
王夫子神色陰沉著,他聲音沙啞道,“為師已是殘劍樓的叛徒,你就...”
“掌尊師叔并沒有怪您,這些年他還命師兄弟們下山來尋您。”劍冥月期盼的望著王夫子,殷切地懇求著。
王夫子將頭轉過去,不愿在看著徒弟那哀求的眼神,他冷冷地問道,“罷了,罷了,方才那老漢問你之事...”
“師父是說萬象部族之事?”劍冥月倒吸一口冷氣,自己方才與師父說了那么多,結果關心的依舊還是關于萬象部族之事,他意識到師父已不是當初教導他的人了。
王夫子堅決地點了下頭,沉思道,“嗯”
“師父,此事恕徒兒不能相告,這是樓中機密之事,絕不能說與外人。”劍冥月本希望找到師父,可以一同回千仞峰,不過現在來看是萬難了,他拒絕將此次萬象部族進京之事告知于劍夫子。
王夫子轉過身來,抬頭望著面前這個昔日最聽話的徒弟,嘆了一口氣,一臉難色的問道,“難道為師也是外人?”
“師父!”劍冥月向后退了數步,搖著頭表示拒絕回答。
“你說不說?”王夫子臉色驟變,心中暗自罵道,你這個笨徒弟,隨便編一個謊話也行,難不成真當算死在這里不成,他目光游離的看著自己的徒弟,用眼神提醒劍冥月。
劍冥月以為師父已經徹底背叛殘劍樓,他堅持絕不說出萬象部族的消息,朗聲道“師父,您就不要為難弟子了。下山前,掌尊師叔多次強調過,絕不能走漏半點消息。”
“那你為何來玉泉坊?”王夫子被他氣的臉色漲紅,他將右手緊握成起拳頭,厲聲吼向劍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