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熱搜上秦洋和陸氏娛樂鬧的沸沸揚揚,能做裁決的人卻不在公司。
最后還是助理迫不得已聯系了陸總,這才緊急做出了新的方案。
x還插手請了名牌律師幫秦洋的忙,陸則桉不免將上一回聞淼塞人不成的事情聯系起來,甚至有點懷疑是否他真的有這么小氣。
但這一些都不是讓陸則桉頭疼的點。
在他印象中,弟弟很少有這樣任性的時刻,他并不認為他會無緣無故直接闖到謝家,還會失禮地在人家家里和對方的客人爭執。
但謝知聿也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身為兄長,陸則桉無條件站在自己弟弟這邊。
和好友的通話局促而終,加上今天臨時出差回來,又忙里忙外處理了這么多事情,他還是不免有點情緒。
陸氏娛樂是陸氏旗下的子公司,之前交給陸晏時管理之后,陸則桉就沒有怎么插過手。
陸晏時一過來就有了提前準備好的屬于他的專屬辦公室,上面擺放著他喜歡的鋼琴小擺件,一旁還有蓋好的禮盒,上面的彩帶都是精挑細選的顏色,此刻桌面擺放成摞的文件,與這格格不入。
弟弟上一次提過這件事,說要專門給謝知聿準備一份生日禮物,以報答之前常去那邊的借書之恩,至于謝遷那一份,他交給了媽媽挑選。
陸則桉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禮盒,想了想,還是給弟弟打了電話。
第一次沒有接,他又撥打了第二次。
直到第三次,電話那頭才終于接通。
但接聽電話的人卻不是陸晏時,而是溫忱音。
“則桉,小晏今天是怎么了,喝了那么多酒,回來一直吐。”女人聲音里罕見地帶了點顫音,“還是他朋友送他回來的。”
陸則桉凝眉“他和朋友出去了”
他上次明明告訴過弟弟,在外面不要喝太多,怕出事。
溫忱音道“是。”
陸則桉“怎么突然出去喝酒”
見他似乎一無所知,溫忱音不免有點遷怒“你弟弟受了委屈你做哥哥的一點都不清楚嗎”
床上的人已然入睡,面色通紅,眼睛也紅腫一片,像是哭了,不知道是受了什么罪。
溫忱音小心替兒子蓋好被子,滿心都是心疼,出去前貼心地合上了房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見到臥室內掛著的那幅畫,又想起來畫的主人剛好是兒子方才喃喃中滿口排斥的少年,視線微定,最后還是把墻上的畫取了下來,收納放回柜中。
她合上柜門,對面的大兒子還保持著沉默。
溫忱音揉了揉額角,“抱歉,則桉,是媽媽說錯話了。”
她嘆了口氣,又道“我今天聽到小晏一直在說,沒有人喜歡他,還說哥哥也偏心別人,媽媽媽媽還聽到他提了以前在孤兒院的一些不好的事情,情緒有點失控,抱歉。”
陸晏時在孤兒院的經歷是陸家再不愿意提起的一道禁忌。
當初弟弟走丟時也不過三歲大,母親當時帶著弟弟去了畫展,卻沒有想到會在自己布置的畫展上弄丟了孩子,畫展上人來人往,三歲大的小孩什么都不懂,失蹤后會發生什么無從得知。
整整四年時間,溫忱音再也沒有碰過筆,兒子杳無音訊,她甚至是日漸消沉,很長一段時間抑郁難眠,將責任全部歸咎于自己的失職。
陸家本該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少爺在外面受了足足四年的苦,回來時瘦瘦小小,甚至多獲得一份糖果都開心的不得了,善良又體貼,還會安慰當時惶恐不安的母親,小小年紀就懂事的不行。
辦公室的桌面上還擺放著男孩剛回陸家時的照片,動作有點拘謹,對著鏡頭靦腆地笑。
陸則桉斂回視線,抿了下唇,“謝知聿說小晏今天去他家,和人起了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