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音吵得夏澈耳朵疼,匆匆又囑咐兩句,結束通訊。
兩個都打了,不差最后一個。
張彬那邊意料之中也很忙碌,甚至沒有接電話。。
一如過往無數次,他們總是不需要他。
夏澈仰靠在椅子里,輕聲嘆氣,打算轉點錢過去,想了想,只往宋念卡里轉了兩萬塊。
反正最后大半都會被宋念發給張翼年,省一步流程。
兩位長輩沒有工作能力,微薄的養老金還不夠吃飽飯,現在張翼年又沒了工作,相當于一家三口毫無收入。
他蹙起眉,手指不耐地敲擊椅子扶手。
便宜哥哥人不壞,只是沒本事又有點好高騖遠,被父母保護的太好,又習慣性依賴他,三十多歲還沒真正步入社會。
夏澈沒有無私奉獻的愛好,不打算一輩子樂善好施,給宋念張彬養老他沒話說,給張翼年當at就不樂意了。
這樣下去不行,眼下卻沒有更好的方法。
煩悶之際,桌上安靜的手機忽然開始震動。
夏澈以為是張彬的回電,拿起一看,才發現是裴燎。
緊蹙的眉心舒展開,他心底卸下口氣,愜意接通“裴總”
“你們公司淪陷流感了”裴燎開門見山,還頗有預判地解釋了一句,“留在鄢東的員工說的。”
那日開會后,k在鄢東留下了一支五人口精英小組打配合,負責歐洲資產交易的市場前期準備工作。
夏澈嘆氣“是啊,怎么,擔心我傳染給你”
“有點。家就那么大,你要是倒了,我很難不中招。”裴燎誠實道,“我關心自己身體健康,不算違規吧要不要給你寄桶酒精消毒”
桶是什么量詞
夏澈氣血上涌“泡進去洗澡嗎放心,倒下了我就住醫院,絕對不給你訛我的機會。”
裴燎輕哼一聲,解釋的話爬到唇邊,忽然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搶先打斷。
夏澈“”
裴燎“”
夏澈試探道“你是不是,中招了”
裴燎“怎么會我阿嚏”
“你中招了。”夏澈篤定道,“不許回家,去醫院住。”
裴燎“。”
裴
燎不敢相信“我快七年沒生病了。”
“那你因禍得福,知曉了自己的維修周期,開心嗎”夏澈樂了半天,“哎,我不太記得去年是誰說我弱不禁風是你嗎裴總”
裴燎咬牙壓抑咳嗽,無力反駁。
夏澈惡魔低語“現在是不是感覺四肢無力,頭腦發脹,嗓子干癢仿佛吞刀片”
本來沒覺得什么,被他這么一說,裴燎好像真覺得全身都不舒服了。
他沉默片刻,向現實做出妥協道“我去醫院,今天別來接我了。”
上次說好夏澈要給裴燎當十天司機,今天是最后一天。
“拉倒吧,只是咳嗽打噴嚏就去醫院你怕身上病毒太少,專門去感染一圈練體術嗎”最近醫院布滿了有傳播流行病的患者,進去一趟,沒病都變有病了。
夏澈心累“先觀察半天看看情況。明天周末,我下午沒事,中午接你回去,老地方見。”
裴燎郁悶“非要跟地下黨接頭一樣嗎”
這些天夏澈接送上下班,車都停在鄢東附近商場停車坪,每次都要囑咐他小心別被發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和你走太近會被誤解,我不想被我們岑總當商業間諜。”夏澈給的理由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