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更茫然了。
asher終于不再打啞謎“christ,你看看你手腕,下次不想讓我們發現,至少要遮一遮啊”
夏澈低頭一看。
裴燎抓的指痕清晰惹眼,因為沒用力,并不駭人,有種曖昧的紅。
好吧,確實很容易誤會。
更別提他性取向早就在總部廣為周知了。
“你這么難追的人,怎么一回國就哎,你們華國那四字成語叫什么來著”asher用蹩腳的華文道,“火豬銀瓜”
“火樹銀花。”夏澈抽了抽嘴角,“但根據語意,你應該想說的是鐵樹開花。”
“你懂我意思就好啦。”那人騷包地眨眼,“你開的花叫什么名字”
夏澈不想再糾正對方丟人的華文知識,敷衍反問“你猜猜”
“你這么問,難道我們認識”asher說,“我想不到有哪個熟人跟你相配。”
其他幾人打趣說“倒也不是完全沒有。”
“哦,確實有一個。”asher表情夸張,“但你們覺得christ會和evi在一起嗎他都恨不得把evi殺了。老天,這要是evi的杰作,我他媽直接穿丁字褲倒吊鋼管跳艷舞”
他說完自己都笑了“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哈哈哈”
其他人也“哈哈哈哈哈哈”
夏澈“。”
別哈了。
還是想想看完董事長親重孫跳艷舞后,怎么優雅的自殺謝罪吧。
他面無表情下了線。
小a總在國外跟裴燎相當不對付。
因為他站樓下表白那天,裴燎剛好跟夏澈整理了一晚案例,留宿補覺,被一嗓子吼醒,臉色難看如碳,直接開窗讓保安把人哄走。
打那之后,他們每次見面都吵得你死我活。
好吧,是asher單方面的死活。
裴燎壓根不理他,asher有次被他的悶葫蘆性子氣到真昏厥。
想到這,夏澈忍不住笑了會兒。
幸好裴燎跟他吵架不端著,不然他應該也會被氣半死。
天色已近日落。
臥室門外靜悄悄的,某人應該回房間了。
夏澈來到餐廳,把預制盒飯丟進微波爐,隨便找了部紀錄片放。
他有點強迫癥和潔癖,從不在臥室吃飯,也不愛規矩坐飯桌,最舒服的狀態是坐客廳茶幾邊,邊吃邊看電視。
沙發旁邊的大熊貓玩偶就是專門買來當靠背的。
夏澈心不在焉把玩著熊貓,手指把柔軟的毛發抓亂又拍平,抓到熊貓腦袋時,碰到了一撮略顯潮濕的絨毛。
他偏頭看去。
裴燎枕過這里
哭了
夏澈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倆字。
但他想不出佐證該結論的觀點。
無緣無故哭什么聽到他的八卦人生哭
笑死,怎么可能。
喝水不小心灑了吧。
夏澈把那撮毛理順,不咸不淡收回手,一臉不在意。
十分鐘后。
夏澈敲響裴燎臥室門“裴燎。”
隔著門,里面回應稍顯模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