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我說,你會生氣”
“別人說的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假”
夏澈不說話了。
裴燎也不催,就靜靜看著他。
這是超綱題。
夏澈解不出過程,隨便編了個答案填上“你不是渣男,喜歡人還能無縫銜接”
裴燎蹙眉“周奕歌”
“不許提他。”夏澈不悅道,“他結婚了,你別去打擾人家。”
裴燎“”
裴燎一直不太明白,到底哪里給了夏澈他喜歡周奕歌的錯覺。
但這一句話也把他點醒了。
要不是對周奕歌還有掛念,夏澈不會在聽到這個名字后反應那么大。
這個認知像包裹著糖衣的檸檬,酸苦侵占味蕾,叫醒了自欺欺人的無知者。
裴燎調節著呼
吸,若無其事地去解開脖子上的手“你不清醒了。”
“嗯。”夏澈很有自知之明,中肯地補充,“根據以往經驗,酒醒后很大可能會斷片。”
“”裴燎無奈閉上眼,“你真醉了”
哪有人醉得這么條理清晰
“嗯。我如果忘了,你得主動告訴我。”夏澈認真看著他,“我討厭不明不白的關系,你要主動告訴我,你到底想怎么樣。”
裴燎失笑道“好。”
還能怎么樣呢當然是你要的全都給你。
不過不再是別無所求。
他以為夏澈可以照顧好自己,可以自己過得很開心,不喜歡別人打擾,所以從來不敢貿然干擾對方的生活。
現在看來,事實并非如此。
裴燎指腹搭在他脈搏上,預支了一段心跳。
夏澈在回程路上睡著了。
然而車停下的瞬間,他就睜開眼,自顧自下了車。
相當獨立且沒有安全感的一個人。
裴燎趕忙跟上,幫著領房卡送他回去,確定人平安無事躺進被窩,又讓人送了醒酒藥上來,守到凌晨四點才回去。
第二天上午沒什么事,他出門時順手關掉了叫醒服務。
夏澈再睜開眼,被外面艷陽天晃得一陣頭暈目眩。
宿醉的頭痛感姍姍來遲,他艱難坐起來,撐著腦袋,回憶起昨晚零星片段
“我操。”
沒喝到神志不清,不可能完全斷片。
他依稀記得昨晚給裴燎打了電話,把人罵了一頓,還
還他媽很不講道理地講了一堆道理。
后來裴燎開車過來找他,他似乎說了有點討厭對方,具體內容是什么記不太清,反正肯定非常胡攪蠻纏。
祝億鵬以前就因為他醉后太不講道理,崩潰地陪他一起醉。
夏澈此刻很需要一個氧氣瓶。
裴燎竟然沒把他在斬首在昨晚,挺仁慈的。
他絕望地倒回床上,隱約模糊的畫面在腦袋里循環播放,讓人抓狂。
要是昨晚干了什么丟人現眼的事,裴燎今天肯定會早早來嘲笑他。
現在還沒動靜也太很不正常了,肯定不止唱歌跳舞馬路發瘋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