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心臟一縮,責怪自己還是太著急。
都裴燎了,又不是不知道這悶葫蘆什么德行,得再耐心些才行。
“她沒給我多說什么,正要說,你就回來了。”夏澈輕聲道,“這個文件夾里是這次事情牽扯到的背后勢力,你外祖父幫忙處理了。過段時間要是找你,你打算怎么辦”
裴燎身子一僵,緩慢抬起頭。
四目相對間,冷棕色琥珀眸底,藏著隱忍的自責和擔憂。
果然。
不告訴夏澈那些年沒有意義的單戀,怕的就是這樣。
夏澈總說他倔,夏澈自己又何嘗不是
認準了就必須得到,定下的目標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視線,凡事一旦開始就要刨根問底
甭說沒動心,夏澈要真說喜歡他,那更不該提無關緊要的從前。
裴燎想明知道適當糊涂能活得更開心,為什么不對自己好點呢
過去毫無意義,對我現在和未來負責就好了啊。
再者說
現在都還不喜歡,談什么過去
他幾乎慪氣般地說“沒關系,我能解決。”
說完又立刻后悔“我是不是有點兇”
“。”
夏澈剛燃起的火氣,半秒不到,盡數消散。
他悶聲笑了半天,無可奈何地把人抱在懷里,低嘆道“怎么辦啊,裴燎。”
你是不是太喜歡我了
因為太喜歡,所以不敢說嗎
合理懷疑,他現在來個深情表白,某人更會把那些秘密死死埋葬在肚子里,不透露半米陽光。
裴少,你以前到底干了什么
裴燎心底直打顫,琢磨著他話里意思,嘟囔道“光我喜歡有什么用。”
夏澈聽得一清一楚,不置可否地轉移話題“起來吧,吃點東西,我們回去。”
回程的路上,裴燎格外沉默。
大概心里有事,需要時間單獨緩緩。
可夏澈不打算給他自我舔舐的時間。
本來性格就悶,如果每次不開心都一個人自我修復,那談戀愛干什么要男朋友干什么
趁著還沒談,該改的問題都得改掉。
于是剛進酒店房間,夏澈就關掉所有燈,拉上窗簾,將人推倒進被子里,騎坐到他身上。
裴燎目瞪口呆看著,眼神從茫然到震驚到控訴,大概在無聲哀怨你怎么能這么粗暴對我
漂亮的灰綠眼眸中,蓄滿敢怒不敢言的糾結。
夏澈單手掐著他脖子,指節在下頜邊緣反復摩擦,用力到皮膚泛紅。
傷患人士手很脆弱,裴燎不敢亂動,抿唇“欺負我很好玩嗎”
“我又沒捆你手。”夏澈玩味道,“不喜歡你推開我啊。”
局促握著兩側膝蓋的裴燎“”
誰舍得
夏澈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他俯下身,將雙唇之間的距離控制在一指范圍內,問道“委屈嗎”
裴燎慢慢點頭。
夏澈笑了“那就吻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