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g63的尾燈消失在視野里,廖楠還有點恍惚。
我操
一定是早上起猛了,不然怎么能看到裴總接夏總下班
他渾渾噩噩打開十分鐘前就震動不停的手機。
現任上司發了二十多條消息。
姜總我操
姜總小廖,我剛剛是不是看到你和夏總,還有裴總在一起
姜總夏總和裴總
姜總他倆什么情況
廖楠“”
他這位現任上司,從兩年前開始,就對夏澈和裴燎之間的愛恨情仇分外感興趣,可以說是全公司吃瓜前線第一人。
年初夏澈和裴燎相繼離職,群里漸漸不再八卦他們的消息,只有這位姜總,鍥而不舍地跟他分享遠程吃到的京城瓜。
廖楠有次實在沒忍住,好奇道“您到底為什么對他們那么執著”
姜總的回復是“哦,跟我朋友打賭了,我說他倆的關系要么上庭要么上床,我朋友不信,跟我賭了兩百萬。”
所以不管夏澈和裴燎關系是好是壞,都是姜總期望看到的,只要能發展到極端,哪一種都可以。
廖楠徹底服了。
有錢人的賭約,他不懂。
此刻姜總還在幻想那兩百萬。
姜總我賭一年的工資,絕對是搞上了
胡扯沒人比他更懂那兩位的關系
要不是對上司不好罵,廖楠真想怒吼
放他媽的屁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與此同時。
他們口中的當事人正在家吵架。
裴燎非要嘗試白天學到的新發型扎法,夏澈忙于處理文件,就由著他去。
本來歲月靜好,風恬浪靜,裴燎偶爾揩個油,夏澈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忍了。
誰知道一個不留神,頭發就發卡皮筋死死纏在一起,怎么都拽不開。
裴燎急得額角冒冷汗“別動、別動、馬上就好,就快了。”
為方便操作,夏澈枕在他腿上,忍了一肚子國粹“我就知道不該信你。”
裴燎理虧,弱弱道“對不起。”
夏澈閉上眼“真覺得對不起我”
“嗯。”裴燎點頭,“下次一定更小心點。”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夏澈冷聲,“除非你脫了衣服給我畫。”
頓了頓,又補充“脫完。”
裴燎“”
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這人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正猶豫著,夏澈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拍拍裴燎的腰“給我拿一下。”
裴燎一手握著他頭發,一手拿起電話,看到屏幕備注,厭惡地蹙起眉。
夏澈瞬間猜到來電人“張翼年”
“嗯。”裴燎點下接通,沒放到他耳邊,直接開啟免提。
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監督夏澈不受窩囊氣,操作合情合理,不算越界。
夏澈沒反對,喊了聲“哥”。
張翼年語氣焦灼“阿澈你有沒有空能不能回申城一趟”
夏澈察覺到不對勁“怎么了”
張翼年帶著哭腔道“咱媽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