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在這方面,裴燎挺有擔當。
夏澈還沒反應過來,裴燎就對周奕歌勾勾手指,把人帶進隔壁屋,順帶鎖上了門。
五分鐘后兩人出來,周奕歌臉上已經沒了驚恐和憤怒,只剩下用茫然做底基的復雜。
復雜得夏澈都看不懂。
周奕歌來回來走了好幾圈,最后用力拍拍夏澈肩膀,搖頭嘆氣地回屋。
夏澈“”
他好奇地踢踢裴燎小腿“你說了什么”
“說我在追你。”裴燎從善如流,“說我喜歡你很久了。”
“喜歡你”三個字裴燎說過很多遍。
夏澈每次聽,都會覺得耳根癢癢的,并且一次比一次熱。
他咳了兩聲“那他剛剛怎么一副同情我的樣子”
“因為我說你不知道。”裴燎悄無聲新重新關上門,這次沒再忘記上鎖,趁他沒反應過來,一把將人摟在懷里,下巴在他頭發上輕輕蹭動,“你確實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我不是已經知道了
夏澈忽然想起畫畫那天裴燎的未盡之言。
他下意識張開薄唇,發現竟然無從問起,想了半天,最終也只是“嗯”了一下。
兩人同時靜默,夏澈不追問,裴燎顯然也不打算繼續說。
他低聲問道“你介意我這么跟他說嗎你要是介意,我現在就去解釋。”
夏澈真想冷笑。
你說都說了,還解釋什么以前都知道先問一問,現在倒好,學會獨立判斷了。
不過這沒啥好指責的,都是在他默許的態度下慣出來的恃寵而驕,能說什么呢
他點點裴燎肩膀“少在我面前玩綠茶啊。”
裴燎“嘖”道“你怎么不吃這一套”
“我打工那會兒見到的綠茶段位比你高多了。”夏澈嗤然,“你多練練吧。”
裴燎若有所思地點頭“你那些狗血愛情片給我推薦幾個”
“你iad里有我登過的賬號,自己找瀏覽記錄。”夏澈推開他躺回床上,搜集明天會見到的幾個大人物信息資料,“去洗澡。”
裴燎一愣“是可以在這睡的意思嗎”
夏澈帶著眼鏡,頭也不抬道“趁我改變主意之前。”
說完,浴室門就被關上了。
夏澈眼尾輕輕抽動,悶聲笑了好半天。
裴燎很識趣,知道明天活動重要,上床后也沒打擾他,安安靜靜躺在旁邊玩手機。
等他收起筆記本,人已經睡著了,卷翹的褐色睫毛蓋住那雙漂亮眼睛,瞧上去乖得不像話。
腦袋邊的手機早不知道什么時候黑了屏,裴燎手死死抓著他衣角,生怕他跑了一樣,抽都抽不出來。
夏澈無聲嘆口氣,伸長胳膊費勁關上燈,給他手機充好電,也躺了下去。
申城那晚之后,
兩人一起睡的次數不多,后來忙著工作忙著出差,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安穩睡過好覺。
夏澈發現裴燎睡覺時,習慣懷抱巨大等身毛絨玩具,但是跟他睡的時候會蜷起胳膊抱住自己,應該是防止冒犯旁邊的人。
平時動手動腳不見少,也不知道為什么睡覺那么矜持。
他在脫上衣和不脫上衣之間猶豫三秒,選擇了沒脫,往裴燎那邊蹭蹭,動作輕緩地鉆進對方臂彎,閉上眼,取代了不存在的毛絨玩具位置。
嘖,好暖和。
這人果然是個活體暖寶寶吧
他忍不住伸手,環住那截精瘦的腰,過程中也沒忘記避開跳陽臺撞青的部位。
體溫烘烤下,夏澈暈暈乎乎睡得很快。
而本該睡著的裴燎在他呼吸平緩后掀起眼皮,慎而又慎對著人親了又親,最后心滿意足擁緊雙臂,將人禁錮在懷里。
次日,周奕歌凌晨去了隔壁市,裴燎給夏澈做完早餐后也趕去本家,夏澈一個人落了清凈,看了大半天的俄語書,等下午鬧鐘響了,方才起身換衣服赴宴。
奚珠軒這些天一直在鄰國陪客戶喝酒,今天為了陪他參加宴會,特意趕過來,早早等在宴廳門口“夏總。”
“辛苦了。”夏澈伸出手,紳士地扶著她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