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卓女士真是好坑一隊友。
鼻子被捏著無法呼吸,他現在還不敢掙開,只能微微張開雙唇小口喘氣,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狼狽。
居高臨下看裴燎那么多次,頭回像現在這樣毫無盛氣凌人之勢。
該死。
他是真的心虛啊
夏澈答應了卓女士不暴露對方,又不能騙裴燎,只能咬牙不答。
“我嘶疼”
裴燎咬住了他的下唇。
沒咬破,但也是用了勁兒的,當真氣得不輕。
另外一只手早不知什么時候從領口繞到了他后腰,指腹輕按,夏澈膝蓋就軟了下去,他也不掙扎,順勢跪在裴燎雙膝之間,雙手撐在對方腰側。
幸好這小區一梯兩戶,他們還是頂樓,就算電梯開門,只要里面人沒認錯方向走出來,就不會看到視覺盲區里的倆人在肆無忌憚地接吻。
唯二能呼吸的途徑都被堵死,夏澈有種窒息的感覺,卻實在生不起來氣,僅余求生本能讓他瘋狂攫取對方唇齒間的氧氣。
他們也不是天生就合拍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后期磨合,比如這么激烈的吻,自然不可能第一次就默契十足。
有幾次沒配合好,夏澈也不管誰對誰錯,不耐煩地抬起一只手卡住裴燎脖子,強迫他無理由迎合。
一個教得好一個學得快,占有欲和求生欲勢要在這場廝殺中爭個高低,連不知不覺變了味都沒意識到。
夏澈早就獲得了呼吸自由權,“嘖”了聲,略偏開頭,鼻息亂得不成規律,嗓音喑啞道“手,起開”
姓裴的倔驢輕哼不理他,手也不挪開,反而變本加厲揉了一把。
夏澈氣笑了,趁這狗東西沒反應過來,抬起膝蓋壓在他克制的危險地帶。
“嘶”裴燎條件反射弓起腰、縮緊五指。
夏澈后背肌肉線條猝然繃直,聲帶像被撞了下,從喉嚨里溢出一聲悶哼。
得,這波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沒脾氣了,移開膝蓋靠在裴燎腿上,晃晃對方耳朵,無奈道“真的很生氣嗎”
裴燎也沒有很氣,因為相信夏澈人品,答應了一對一關系就不可能食言。
也正因為太相信對方人品,知道他不會拒絕別人的請求,今天估計是陪什么朋友同事出去玩了。
可能去了酒吧之類的。
裴燎想算了,喝點小酒不傷身就行,做人要有大局觀,不然夏澈不喜歡。
夏澈見人不說話,揉了一把他頭發,起身用鑰匙開門“進來。”
小龍蝦嗷嗷撲過來圍在他腿邊轉,嘴邊毛發的食物殘渣不開
燈都能發現,看來今晚吃了不少狗糧。
夏澈抽了張紙巾,蹲下來認真擦拭。
裴燎原地不動,坐在門口冷嘲“怎么忍心把你兒子一個人一條狗扔在家那么晚”
夏澈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不過幾個小時。”
“今天可以幾個小時,明天就可以幾個星期、幾個月、幾年。”裴燎說,“你就是把拋夫棄子養成習慣的慣犯。”
夏澈握緊拳頭,忍下怒火,讓小龍蝦自己回房間,冷聲道“差不多行了,要我請你進來嗎”
裴燎乖乖站起來跟進去。
夏澈“”
這不是欠罵嗎
夏澈習慣先換鞋再開燈,順手把拎著的袋子放在玄關上,剛剛光顧著給小龍蝦擦嘴了,都沒來及換鞋。
屋里漆黑一片,他彎下腰,沒看到袋子里的露出一截的票根被裴燎不動聲色抽走。
裴燎定睛一看“”
他都做好這人去夜店high的思想準備了,結果事實居然是去看男人跳脫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