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肩上的責任讓他不得不去適應。他逐漸遠離熟悉的一線,動不動就被局長、更上一級的領導叫去開會。他也想打瞌睡,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檢查過一具尸體了,可他得站在更高的位置。因為他要為他的下屬們撐起一片相對自由的空間,讓他們不用顧慮其他,專心撲在案子上。這么些年下來,他看似越來越清閑,重案隊偵破了什么案子,功勞記在他這個刑偵隊長頭上,但他頭上的壓力每時每刻都在增大。終于到最后分崩離析。
沒想到再次親自接觸案子是在竹泉市,跑線索、做排查,這些瑣碎的工作牽起了他心中隱秘的興奮,刑偵隊長的位置就像一套枷鎖,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興奮了。
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其實這個陽臺附近時常有人走動,腳步聲不絕。但也許是因為思緒將將停了下來,他下意識在這次的腳步聲靠近時轉過身。在看清來人時,不由得心下一怔。
鳴寒,那個強賣他冰粥,又在警犬中心當訓犬員的省廳機動隊員。
“哥。”鳴寒起初雙手都揣在兜里,此時伸出右手揮了揮,“到處找你,怎么躲在這里抽煙分我一根。”
陽臺不大,只是走廊延伸出的一小部分,一個人待著不錯,再擠進來一個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就有些擁擠了。陳爭往欄桿邊退了退,“找我”
鳴寒執著于找他要煙,“我今天一來,就聽人說這案子你也在查。”
陳爭把煙遞給鳴寒,以為他有打火機,他卻無辜地抿了抿濾嘴。
陳爭“”
機動小組是個什么地方給了煙的還要負責打火
陳爭笑了笑,以手擋住風,叮一聲,細長的火苗竄了起來。鳴寒立即湊近,低下頭。陳爭近距離看著他的發頂,或許是離得過于近了,沒頭沒尾地想,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發旋頭發短歸短,但好像還挺順
鳴寒點上煙,直起身子時對上陳爭的視線,“哥,你在看什么”
陳爭從容地收好打火機,并不順著他的話題,“我是在查這個案子,因為恰好和我有點關系。但你呢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警犬中心”
鳴寒一笑,正要解釋,一名刑警跑來,“鳴老師,你在這兒啊,我們要開會了。”
陳爭挑眉看著鳴寒,“鳴,老師”
鳴寒笑道“竹泉市上報,曾燕這案子不簡單,希望機動小組派人過來。這不巧了嗎我就是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