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寒搖搖頭,“我人生地不熟,貿然提意見也不合適,要不我先跟著孔隊他們打打下手,下次開會張局您再向我提問”
這話說得給了所有人一個臺階,陳爭有些稀奇,沒想到鳴寒在這種場合還挺游刃有余。陳爭掃一眼孔兵,這人前不久還滿肚子怒氣,此時正錯愕地看著鳴寒。
有了這個插曲,本來還會開一個來小時的會議體面地收尾,孔兵主動來和鳴寒打招呼,陳爭獨自離開會議室,張局居然沒有走,正在走廊上等他。“陳隊。”
陳爭停下腳步,心里嘆了口氣,這寒暄還是躲不掉。他微笑著上前,“張局,好久不見。”
“是啊,來竹泉這么久,也不肯來跟我見個面。”張局說“你們局長上個月還問我,你在這邊怎么樣。我答不上來啊。”
陳爭說“下次休假回去,我會親自跟他匯報。”
張局嘆氣,還想再說什么,對上陳爭沒有波瀾的雙眸,終是咽了下去,“行吧,這案子你能來幫忙,我心里也更踏實了。”
鳴寒和孔兵聊完,出來剛好遇到陳爭。陳爭轉身往反方向走,他大步追上,“哥,你不會是看到我出來了,所以才走這邊的吧”
陳爭說“我去上廁所。”
“我也去。”
陳爭洗完手就走,沒有等鳴寒的意思,鳴寒跟在后面,“哥,你生氣了”
陳爭好笑,生氣他有什么好生氣的
“我躲在你后面,讓你短暫成為焦點啊。”鳴寒大方地承認錯誤“我錯了。”
他耷著腦袋的樣子和不久前在會議室侃侃而談的樣子南轅北轍,陳爭不由得多看了會兒,“你想多了,我只是等下還有事。”
鳴寒問“什么事”
“案子。”陳爭說起正事時眼神不自覺就會冷幾分,“孔隊應該給你說過這案子幾個大的疑點了,尤其是曾燕的dna對不上,還有廟平街的朱家母女。我上午去二中,又發現曾燕和高中時的好友突然不聯系,曾群親自幫已經調包的曾燕辦退學手續這些都需要再查。”
鳴寒點頭,“那我和你一起。”
走到樓下,被秋日下午的陽光晃了滿眼,陳爭才后知后覺地看向鳴寒,“不是,鳴隊”
鳴寒說“真不是鳴隊,叫我小”
打斷了別人話的人,遲早要被其他人打斷,這時幾名分局隊員走過,一人說“鳴這姓真少見,我剛才差點看成鳥,叫人鳥隊。”
話音剛落,兩撥人就撞個正好,說話的隊員條件反射“鳥隊啊,抱歉”
陳爭背過身去,強忍住笑。
鳴寒毫不尷尬,干脆和對方開起玩笑,“鳥隊都是好的,以前還有人叫我鳥人。”
難堪被化解,分局隊員對鳴寒這個新來的“外掛”更有好感,鳴寒自來熟,已經和他們約好下一頓飯。打了這個岔,陳爭過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想問什么,“你不跟著孔兵,跟著我干什么”
鳴寒挑眉,“以我的經驗,你這邊的突破口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