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7月,吳憐珊畢業了,但由于沒有立即找好工作,夏天也繼續在便利店上班,和“曾燕”像往常一樣交往。
“你去過幾次曾燕家”鳴寒問。
吳憐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只去過一次我們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熟。”
鳴寒說“這倒是,小吃巷的人沒怎么見過你。那么,8月10號你為什么會去曾燕家里”
吳憐珊顯得很低落,“我和我男朋友吵架了,沒地方去,心情很差,不知不覺就走到小吃巷去了。”
吳憐珊的男友比她小,也是衛校的,本地人,在衛校外面租了房,他們平時住在一起,吵架后吳憐珊一個人出來,迫切地想要找人傾述。
同學和老鄉她都不愿意找,他們是她生活圈子里的人,她害怕被看不起。只有“曾燕”,像個大姐姐一樣,溫柔、理性,每次都能說到她心坎里去。
她來到小吃巷時,“曾燕”正在收攤,她沒去打攪,等到“曾燕”推著車離開,她才跟上去。“曾燕”有點驚訝,一問出了什么事,她就忍不住淚水。“曾燕”連忙將她接到家中。
那天晚上,她躺在“曾燕”的床上,訴述自己的難處、男友的不講理。“曾燕”默默聽著,遞紙給她擦拭淚水,告訴她女人應該活得更加獨立、強硬,過不下去了就分手,下一個更乖。
她當時情緒激動,覺得“曾燕”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也打定了主意一回去就和男友提分手,從此專注事業,像“曾燕”一樣在年輕時存足夠的養老錢。
兩人聊到后半夜,吳憐珊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了,但記得睡前跟“曾燕”保證,這戀愛絕對不談了。
次日,吳憐珊剛一醒來,就感到遲來的尷尬,夜里說的話現在想來,一方面不現實,一方面有點情緒過于外露了。白天還要去找工作,她急著離開,“曾燕”朝氣蓬勃地給她加油,似乎相信她今天就會把男友踹了。
“照片應該就是那時候拍的。”吳憐珊說“我換好衣服之后。但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拍。”
鳴寒問“后來呢你們見過面沒”
吳憐珊說“沒有,我根本沒真的想分手,回去就和男友和好了。我覺得這事不好跟她說,而且,而且她一來就勸我分手,我也有點不舒服。”
兩人的交集本來就只存在于廣場舞,吳憐珊開始在九院實習,再也沒時間去南春街跳舞,且刻意回避“曾燕”,漸漸地就淡了。
吳憐珊眼中涌出淚意,“我不知道她為什么遇到那種事,她是個好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