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跑,絕對不能讓她逃了。”
陳醫生調頭就往樓下追去。
自家貓主子犯的錯,他這個鏟屎官義不容辭要去彌補,伍梓棋也只能跟著追了上去。
可是,找了一下午,尋遍了各個角落,也沒找到那女鬼的影子。
日落時分,看著紅日漸漸沉入地平線,陳醫生疲憊的嘆了口氣,對伍梓棋說道,“算了,天已經黑了,這里困不住它的,你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
“守株待兔。”
“她要去找那個收藏家?”
“還不算太笨。”
“你知道地址么?”
“你那張紙條上寫清楚地址了,跟我去就行了。”
“在哪兒啊?”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他的能力產生的紙條,他自己沒看到一眼,就被這女人撕掉了,他到哪兒說理去。
伍梓棋垂頭喪氣的跟著陳醫生上了一輛黑色吉普,陳醫生的車技著實了得,見縫就鉆、各種超車,留下了一路的國罵聲,就差刀片超車展現她女司機的特技了。
一路上的違章拍照,都能讓她一輩子都拿不到證了。
這路是越開越偏僻,最后甚至上了破爛的黃土路。
看著車外黑壓壓的大片樹林陰影和莊稼人堆起來的草垛,伍梓棋有些不安的問道,“陳醫生,收藏家應該很有錢吧,不應該住在大別墅里面么?你怎么往這么偏僻的地方開。”
“我怎么知道他住哪里?你那張字條上寫著今晚他將命喪在這荒山僻壤的黃家鄉三村四組,如果走錯了,那只能說那個收藏家今天活該喪命吧。”
陳醫生的話,讓伍梓棋無法反駁。
到了最后,連夠車通過的車道都沒了,“拿上后備箱的手電筒,下車,我們走田間小道過去。”
伍梓棋拿了手電,看著脫下衣袍關了門已經甩開步子往前走的陳醫生問道,“符紙帶了么?那個……煙帶夠了么?”
“帶了,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能干什么大事兒,快跟上。”
面對陳醫生的嘲諷,伍梓棋有些無奈,他從沒想過這輩子要干什么大事,他只想好好混個編制,每天準點下班回家擼貓,以后娶個老婆生個娃,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
現在這些事情根本不在他計劃范圍內,他就想不通怎么就上了這艘賊船。
怪誰呢?
只能怪他突然冒出來的那個狗屁技能。
內心再多的埋怨也沒用,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晚上十點了……
忙了這么久,也不曉得蔥白怎么樣了,還躲在精神病醫院,還是跑回家了。
“蹲下。”
走在前面的陳醫生突然關了手電筒還拉了想東想西的伍梓棋一把,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拉得跟著蹲了下去。
順著陳醫生的視線往前一看,山下的田坎上,一條火把組成的長龍慢慢的往前移動著。
隊伍的最前方,眾人抬著一口棺材。
最可怕的是,從醫院逃出去的那只女鬼此刻正晃悠著毫無缺損的腿坐在那口棺材上。
她舔了舔指尖的鮮血,挑釁的朝伍梓棋的方向拋了一個媚眼兒,“謝謝你,奴家找到腿了哦!”
隔得那么遠,照理來說伍梓棋是不可能聽到那邊的人說話的聲音的,但女鬼這句話,猶如在他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