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說洗地的要來了么,那他就等會兒,看看洗地的是誰,也到底是怎么個洗地法。
可是等了好久,等得甜甜都睡著了,伍梓棋也沒在村口路上看到來洗地的人的身影。
這下子,他不由擔心起來,趕緊在后備箱找了一個手電筒,抱起睡著的甜甜往村里疾步走去。
進村后,伍梓棋傻眼了。
之前,進村后他看到的第一家周家的農家小院消失了,更別說死在里面的那些人的尸體了,什么都沒有了。
周家小院原本的位置上雜草叢生,根本不像存在過房基地的樣子。
他有些不信邪的擦了擦眼睛,又恨不得手里還有一根補靈煙,讓他看看這里是不是被施加了障眼法。
難道,那些洗地的人已經來過了?
這就是他們洗地的成果?
伍梓棋有些不確定。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想,伍梓棋繼續朝剛才看到了尸體的幾處走去。
那一棟祖孫三人抱著死在一起的宅子也不見了。
死了好幾個人的玉米地里,也看不到那些村民的尸體了。
就連那些被撞倒的玉米桿,都立了起來,就像從沒被人破壞過似得。
他朝羅老三的宅子跑去,一路上的尸體都不見了,包括甜甜的父母,也不見了。
到了羅老三那土坯房子的時候,土培房果然也不見了。
果然是洗地的呢,干干凈凈什么也沒留下,如果不是他抱在懷里的甜甜還在酣睡著,伍梓棋見此場景,怕會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吧。
那,其他的村民呢?
不可能所有到過周家的村民都死了吧,那些活著人,洗地的要怎么辦?不會也要把他們弄消失吧!
“伍梓棋,瞎轉悠什么呢,你怎么還沒回去?”
就在伍梓棋想要叫醒甜甜,問她村里哪里有人家,一家家的去看看是不是都沒了的時候,陳醫生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了起來,嚇得他汗毛都立了起來。
并不想露怯,伍梓棋問道,“這就是你們說的洗地?他們人呢?”
“已經離開了。”
陳醫生走到伍梓棋面前,又盯著他懷里的孩子看了看,“建國后不許成精,不能談鬼力亂神之事,這些屬于暗夜世界的事情,普通人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也沒什么益處,反倒會讓他們生活得膽戰心驚、夜不能寐。”
“可是如果他們知道了,多買些辟邪之物放在身邊的話,也許就能避免今晚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伍梓棋并不是圣母病犯了,而是他之前也是被蒙蔽的廣大普通人之一。
他以前對這些事情絲毫不知,被鬼玩弄不說,身邊朋友還被鬼殺死,他還差點入獄,證據確鑿的話,他甚至會被判處死刑,他當然對隱瞞此事的人感到憤怒。
陳醫生嘴角譏諷揚起,“辟邪之物?說得容易,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辟邪之物,多的反倒是賣假貨的騙子,大家去買那些辟邪之物,不過是給騙子送錢,買個心安罷了,真遇上鬼怪,什么作用也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