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質上她依舊是一個普通人,之所以能看穿你,是因為力量同源都是妖魔之獄出去的力量,如果她要主動用那雙眼睛的力量,需要付出的代價由借出眼睛的妖魔訂,我也不知道對方會怎么收利息。】
“原來是這樣,那就是說,上一代妖魔之獄的主人借出了那一雙眼睛,然后又把那一雙眼睛給了她,對吧。”
【是的。】
和管理手冊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著話,伍梓棋已經又往迷霧深處走了一段路了。
他看到前面出現了一朵朦朧的橙黃色光芒,他揮手扇了扇迷霧,往前走了兩步,迷霧逐漸稀薄,他看到了,那是一個燈籠。
燈籠上,寫著兩個字——義莊。
和陳醉從警方那邊拿到的資料對上了,事件的源頭果然不是衛校,而是更早些時候的義莊。
嘎嘎嘎
幾只烏鴉在黑夜中突然鳴叫了起來,這或許不是什么好兆頭。
這時候,兩個身影急匆匆的往義莊趕來。
小時候,伍梓棋進入過那些小孩子的記憶,所以他看到有人就躲了起來。
雖然這些人都是記憶中的,但一旦發現了他,他也可能驚醒一些東西攻擊他。
他躲在樹后看得清楚,走在前面書童打扮的人提著一個燈籠,跟在他后面的人穿戴者披風,把渾身上下都遮的嚴嚴實實的,看不清被裹著的人長著什么模樣。
不過,他拉著披風的那雙手,手如玉筍、豐潤白皙,看起來并不像男子的手。
書童打扮的人急匆匆的拍了拍的義莊的大門。
吱呀一聲,門從里面被打開,兩人魚貫而入,一個滿臉溝壑的老人伸出頭向外看了看,沒有看到人,這才放心的關上了門。
義莊內的燈光亮了起來,透過紙窗,伍梓棋看到蓋著披風的人掀開了披風,黑影頭上插滿了珠釵,果然是個女人。
他悄悄潛了過去,學著古裝片上偷窺之人所為,手指頭在嘴里沾了口水之后戳在窗戶紙上,果然很輕松就戳了一個洞出來。
長相清麗卻被濃艷的妝容搞得充滿了風塵氣息的女子雙眼含淚的站在一具尸體面前,拔了滿頭的珠釵,從袖子里掏出白手絹在頭上挽了一朵白色絹花。
她深情又悲痛的撫摸著那具男尸的臉頰,“周郎,你怎么這么狠心拋下我,你不是說等你平了匪患就回來替我贖身納我為妾的么,到時候,我們就能過上舉案投眉的生活了呀。”
“小姐,周郎已逝,請您節哀順變,現在你已經看過他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媽媽發現我們沒在醉仙居陪客,會責罰我們的。”丫環有些緊張的拉了拉女子的衣袖。
女子不為所動,此刻,她眼里只有周郎的尸體,和對未來無望生活的絕望。
這時候,守義莊的老人忽然上前一手刀敲暈了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