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化作少年的模樣,可這世間再也沒有少年的身影。”
酒吧來了個用酒換歌的少年,少年穿戴著翠綠色的異域風情的服飾,短發細碎,只在兩鬢留著細長的麻花辮,麻花辮呈現漸變的綠,頭上戴著的同色帽子邊別著一朵不知名的花,就像是在故事中流浪的吟游詩人,傳唱著名為勇者的詩篇。
當少年撥動琴弦的指尖停下,帶著悲情的詩歌已被完整彈唱。少年原先帶著悲傷的神情已經恢復成平時的散漫,他喝著吧臺上酒保為自己準備的酒,雖沒有蒲公英酒那般的清冽,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酒吧中多是槍林彈雨中沾染著鮮血的彷徨者,在少年沉醉于美酒時,酒吧中眾人的腦中似乎還飄蕩著少年輕靈的嗓音,似乎有微風卷帶走了自己的煩惱,浮躁的內心也逐漸接近平靜。
就在少年喝完手中的那一杯酒時,吧臺的一邊被推過來了一杯威士忌。少年順著威士忌遞來的方向看,是三個人中一個有著鳶尾色眸子的青年,他一手壓著自己杯中威士忌的冰球,一手推過來一杯一樣的威士忌。
在少年看過來之后,青年停下撥動冰球的手,撐著下巴,“唱的真好,這些故事都是真的嗎”青年獨特的語調帶有一縷不著痕跡的試探。
“嗯,大概是吧,誒嘿,我只是一個吟游詩人,并不是所有的詩篇都是我制作的。”溫迪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一股嗆辣的煙熏味從喉管直沖鼻腔,嗯,很怪,再來一口。
溫迪搖晃著頭,試圖驅散掉這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知道這些酒精含量其實并不能使自己醉酒,但是顯然隔壁的三人不知道。
瞧著溫迪這一副有點迷糊的樣子,太宰治的嘴角更加上揚,他招手對著酒保說要給溫迪再倒滿。
領養了五個孤兒的織田作之助雖然看不過太宰治給一個未成年送酒的行為,但他也知道太宰治身為港口afia的干部,關注橫濱的新生勢力或是新的異能者也是好友的任務,不過,讓一個未成年喝醉就有些太過了。
“太宰,讓一個未成年喝醉還是太過了。”織田作之助的表情帶著無奈。坂口安吾也在他說完后贊同地點著頭,身為異能特務科的間諜,他多少還是有一些對民眾的愛護的。
太宰治瞧瞧左邊的坂口安吾,又瞧瞧右邊的織田作之助,滿臉無趣地停止了讓酒保倒酒的行為,嘴里還一直喃喃著“織田作真是的我不也是未成年就開始喝酒了嗎”
而織田作之助也像往常一樣無奈地反駁“都說了不是織田作,唉。”算了,就算每一次都反駁,太宰這個家伙下一次也還是會叫自己織田作,已經反駁到沒脾氣的織田作表示心累。
溫迪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眼前的本該被倒滿的酒杯里只有淺淺一口分量的酒,酒,離他而去了
不,他不要
“我不是未成年啦,我只是長得嫩。好啦好啦,你們是有什么想問我的嗎問完了就一定要給我酒哦”風帶來的信息中包括著這三人的身份,啊,真是復雜的組合呢。
不管這個少年說的成年是不是真的,這為了一瓶酒就可以出賣身份信息的樣子很有讓人相信的欲望,至少對于需要收集信息的太宰治還有不能明顯收集信息的坂口安吾來說,一瓶酒就可以換來的信息,穩賺。
溫迪也表示,一點明面上的信息換來一瓶酒,穩賺。
于是互利互惠的信息交易就在酒吧的吧臺前進行。
\"姓名呢\"
“溫迪”
“年齡呢”
“誒,是風的意思嗎”太宰治脫線的語調插入到坂口安吾和溫迪的問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