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宇智波族地,宇智波稻雷的院子里。
宇智波咲久口中“嘿”“哈”“嘿”“哈”地喊著,一拳一腳擊打在院子里被稻草包裹的樁子上。
忍者是需要不斷打磨自身的存在,他們在日常鍛煉熟悉自己的身體,掌握肌肉每一處的變化,保證實力的提升或下降不會打亂原來嚴絲合縫的戰斗節奏。
肌肉酸痛的感覺不斷累積,逐漸到宇智波咲久預期的極限,今日份的訓練完成,再多就過猶不及。
宇智波咲久長出一口氣,汗濕的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覺很不舒服。余光感知到有人在走廊,宇智波咲久下意識轉身,拉長聲調“媽媽,練習好累啊我想喝水”
撒嬌的童聲戛然而止。
宇智波咲久臉上浮現的笑意瞬間消失。
咲久沉郁地看著對方。宇智波稻雷拿著毛巾走過來,他只是沉默著,不那么熟練的,回憶著過去妻子的舉動,試圖輕柔地給宇智波咲久擦汗。
宇智波咲久呼吸沉重了一瞬,他忽略粗糲的毛巾擦過臉的痛感,伸手按住臉上的毛巾,擋住自己的表情。
以前,宇智波真子經常站在那里。每次訓練完宇智波咲久求夸都可以得到媽媽溫柔的鼓勵。
這個家在失去女主人后,充滿了蕭瑟的氣息。
家里到處是宇智波真子的痕跡,書房里落灰的卷軸上殘留的墨跡是她未完成的建言,桌上隨時令變化使用不同花卉的插花是她別出心裁的設計
往日的溫馨和美好回憶與眼下殘酷的事實交織,給人帶來撕裂感,越是回憶就越感到痛苦。
宇智波咲久自那天后飛快長大,迅速成熟起來,眼中的天真消失。
不獨他一個,宇智波稻雷也更加沉默。生活的痛擊讓他一下子老了幾歲,緊皺著眉,臉頰肉下垂,和哥哥田島愈發相似。好在真子留下了兩個兒子,抱著養育兒子長大的信念,他打起精神,從無盡的思念里掙脫出來。
宇智波火核也很悲傷,但看到其他兩個人不在狀態的樣子,反而堅強起來,努力寬慰父親,教導幼弟,打理家事,小心翼翼保留家里宇智波真子的設計。
宇智波咲久和父兄達成了無言的默契。他們不能承擔又一次失去的痛苦了。
為此,宇智波咲久努力修行,不再像以前一樣憑喜惡逃避訓練。但只要一閑下來回憶就會把他淹沒,心里一抽一抽地痛。
他只好更加把精力投入到訓練中,麻痹自己。
期間,宇智波咲久熟練地對第二個忍術進行了改進,仍然是火系遁術,鳳仙花之術。
他的忍術老師,也就是最初教導他豪火球之術的宇智波宗嗣見獵心喜。
這老頭關注著他改進鳳仙火的進度,看到一堆花哨且實用的鳳仙火變種一臉滿意,當即收他為弟子。
收徒時宇智波宗嗣對著族長兄弟滿嘴贊言,打包票會好好教導他。
結果宇智波宗嗣告訴了咲久查克拉性質變換等等一系列理論后,把他扔到保存忍術的庫房里,每周一大一小花一整天討論忍術,然后給咲久一個訓練表就撒手不管,十分隨意。
面對找上門來的宇智波稻雷,老頭子吹胡子瞪眼振振有詞“天才的教法是不同的”
好在宇智波咲久對這種教法很適應,實力穩步提升,這才掀過了這場風波。
比起忍術天賦,宇智波咲久只有查克拉量在同齡人中顯著。
其他像劍術方面的修行,體術的訓練保持在一般宇智波族人這個年齡的水平。手里劍倒是因為咲久自身的計算能力,成為他拿得出手的一招。
體術是石磨功勞,比起之前全天泡在記滿了忍術的卷軸堆里,宇智波咲久每天分出一大部分時間來錘煉自己的身體,把一招一式刻在自己的本能反應里。
日子就這么日復一日,直到某天,宇智波火核認真聽咲久講自己的日常,關心弟弟最近的情況后沒有結束聊天,他叫住咲久。
“咲久,準備一下,后天我帶你去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