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安慰,可能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好在最近她的臉色恢復了不少,新年過去,應該就能和往常一樣了。
中原中也一貫有生物鐘,導致即使是休假,也會在準點時分醒來一次,這回也不例外。他惺忪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臥室的天花板,嵌著一盞圓形吸頂燈,室內十分陰暗,不清楚幾點,但他確信一定是早晨了。
中原中也打了個哈欠,隨意一展手臂,卻乍然發現身邊空空蕩蕩,立刻驚醒了。他坐起身,沒有人在,邊上的被子卻算是平整,連忙下床要出臥室。
然而就在這時,他又驀地發覺床上有一小塊圓圓的凸起,不由自主地皺起眉來,往后退了幾步,中原中也抬起手,那被子的表面很快覆上了一層濃郁的暗紅色。
全部掀開,卻沒有他想象中的什么危險物品,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蜷縮著似乎在睡覺的小貓。
中原中也震驚,被子登時掉在了地板上。
我老婆呢我那么大一個老婆呢昨晚還在和我互訴衷腸的老婆呢
貓貓睡得正熟,中原中也皺著臉思考須臾,輕手輕腳也像只貓似的離開了臥室。他戒備地在自己的房內轉了圈,可并沒有什么與昨晚不同的地方冰箱里疊得整整齊齊的的年菜盒、被供奉著的鏡餅、甚至是還沒扔掉的米酒瓶,就連大門也沒有被侵入或者離開人的跡象。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猛然浮現在了中原中也的腦內,他抓了抓自己亂蓬蓬的赭發,很快又回到了臥室。照舊是躡手躡腳的,明明是自己的房間。
拉開窗簾,果然是早上,只是新年第一天的冬季清晨顯得陰森森的,沒有一點太陽,大片魚肚白的厚云滾滾而來,倒有些像是要下雨。他轉過身,被子還在地板,寬大的床上僅有那只貓。
至少室內被照亮了半,也許是盤著身體的緣故,貓貓看著并不大,貌似是灰棕色的毛皮,那上面竟然還點綴著大小不一的黑色斑點,與其說是貓,中原中也對它的第一印象反而是只小豹。
中原中也還是第一次在沒有宿醉的情況下這樣頭疼。先不說他會產生眼前這只貓就是珠緒的念頭其實也只能這么想關于寵物這點,他壓根沒有去想過。
更何況實際上他算是狗派,至于珠緒,倒是沒有明顯地被區分成是哪派,中原中也見過她撫摸流浪貓,也陪他五刷新出的少年與子犬第二部,但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過關于寵物的話題。
中原中也盯著床上的貓貓,想了想,靠近后彎腰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戳它的身子好像比想象中的軟。
貓貓醒了,緩緩睜開一雙橢圓形的雙眼,黑漆漆的瞳仁宛如兩顆漂亮的黑曜石。它見到眼前的中原中也,卻也沒有后者印象中的怕生,僅是甩了甩粗大的尾巴。
中原中也猜是因為床上暖和,畢竟先前有兩個人的溫度,房里又有暖氣,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他仍然皺著眉,思索一會兒,再度伸去了手。
總而言之,得先讓這只貓留下來。要先熟悉下自己的氣味吧中原中也想著,不過他沒有直接去撫摸貓貓,而是將手放在了它的小腦袋下。貓貓果然有反應,慢悠悠地抽了抽寬闊的鼻子,卻沒有其他動作,尾巴水平地放在床鋪上。
貓貓貌似有尾巴語言來著可中原中也完全不清楚。他見貓貓不怕,也就大著膽子輕輕撓了撓下頦,見貓只瞇著眼,又摸了一把身上。是短毛貓,手里毛茸茸的同時,有著難以想象的柔軟溫暖的觸覺。
中原中也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