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時來的那位”
太宰治相識的人,除非特殊情況,她都不是很想見面,當然也許是她有點現代人所謂的「社恐」,就連工作,大部分是是由熟人引薦的客人,幸好她現在有資格這么做所以說新年時那人進來前就上樓不打擾他們了,連面都沒見到。
但是有聽見聲音,說實話,那種低啞的嗓子讓渚沙覺得很適合唱搖滾,敏感的耳朵又令她想起了方才在市場的時候,不過為了確認,她還是說了新年那里。
太宰治唔了聲“就是那個小矮人啦,新年發生的事還沒有結束,所以又來找我了。唉,真麻煩,要不是看在珠緒的份上,我才不招待他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悄悄觀察起渚沙來,而后者也應了聲,勸道“不管怎么說來者是客,既然有事找你,就不要吵架了。”
太宰治控制著嘴角沒有上揚,他看出來了,渚沙相信了他的話,掐著嗓音甜膩膩地回答“知道啦,都聽渚沙的。”
渚沙皺起臉,揮揮手趕他“洗碗去。”
這套房子是簡約風的設計,主打灰色,剩下的也是淺色木飾面和白巖板,就連臥室也是如此。但在青褐色的夜晚,窗邊吊著雪紡紗的窗簾,朦朦朧朧的月光浸進來,勉強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
太宰治躺在柔軟的床上,鼻尖似有似無地嗅到一陣溫馨的玫瑰香氣,是渚沙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眨眨眼,雖說幾乎什么也看不見,就連失眠也是習慣性的,可今天仿佛稍許不同
有些餓。
要知道太宰治在以往基本都是懶得進食的,主要他認為餓死是種很愚蠢的自殺方式,所以或多或少會吃一點,頂多不準時罷了。但自從被渚沙開始投喂之后,顯然就有了區別。
明明剛才吃了鍋,最后還有雜燴粥來著太宰治煩惱起來,其實他很可以輕手輕腳地離開臥室,去找之前買的蟹味零食吃,然而眼下自己絲毫不能動彈因為他的一條手臂正被身邊人抱著,根本抽不出來。
雖說這個舉動他也很受用就是了。
太宰治苦著臉,他還從來沒有是這個緣故才失眠的,要么是腦袋里停止不了思考,要么是容易做噩夢,這么想來,這個情況更使人焦躁些。
他抬起空手揉了揉腦袋,把那頭黑卷發揉得更亂,誰知這般無聲的動作還是讓身旁的人悠悠轉醒了。
渚沙醒過來總是很快速,就連太宰治也不怎么能見到她惺忪的模樣,如果說太宰治是三餐不準時,那她就是睡眠不定量,保不齊她晝間已經睡過了。
太宰治也不準備瞞著,直接轉過身抱住她,將自己蜷縮起來好埋在渚沙的身前。
“想吃夜宵。”
渚沙倒也沒有拒絕,只是頓了頓道“家里還像也沒什么了。”
其實是有的,但冰箱中的是準備明天讓太宰治帶去武裝偵探社的午餐,做晚餐時做的,總不好現在就吃掉,那估摸著就剩酒了渚沙這里酒水是最多的,大到名貴的紅酒,小到幾百日元的清啤。
太宰治霎時坐起來,盤著腿,在暗中看不太清楚他的神采,但渚沙貌似還是能想象出那副得意的樣子
“可以去買嘛,這次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