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疑惑的看著屋中眾人,此時沙云堂等人臉上都是帶著復雜難明的神色,臉色都是難看到了極點,可卻沒人開口回答。
沙云堂打了個哈哈,“云忠他臨時有事,出去了,掌門你安心休息。”
沈休看沙云堂這表情便知道不對,皺著眉頭,轉頭看向自己的徒弟,“到底怎么了,雨孝你說。”
陳雨孝躬身回道:“師父,三師叔他……他離開思閑門了。“
沈休詫異道:“離開?為什么?”
陳雨孝說話有些猶豫,“三師叔他……他說……”
不等他說完,一旁的陳雨義確是憤怒的開口打斷了陳雨孝的話,“大哥,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叫那個叛徒三師叔。”
“呸!我思閑門沒這樣的叛徒!”
沈休更是驚訝,忙問道:“叛徒?雨義,怎么回事?”
見沈休問起,陳雨義索性開口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
原來隨著當日江閑死去,沈休剛繼位又陷入了昏迷,且遲遲不見轉醒,大夫也查探不出病情緣由。
沈休的昏迷對于剛失去頂梁柱的的思閑門來說,無異于雪上加霜,門派中人心思浮動,在沈休昏迷的第三日。
李云忠趁此時機,提出門派不可一日無主。
此時乃是思閑門的生死關頭,由他暫代掌門一職,而一向尊重禮法的沙云堂自然不同意這事,兩人甚至當著思閑門弟子爭吵了起來,差點還動起手來。
因為沙云堂的拒絕,李云忠自然沒能如愿以償。
沙云堂也沒當一回事,可沒想到第二天,李云忠在大庭廣眾之下,宣稱自己退出思閑門,從今以后與思閑門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沈休聽完陳雨義的講述,總算是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原來這已經是自己昏迷的第十天了,外面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沈休頓時感到一陣陣的頭疼,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江小雨忙上前扶住沈休,擔心道:“二師兄,你怎么了?”
陳雨孝埋怨的看了陳雨義一眼,“師父剛醒,你就說這種事,你是想氣死師父嗎?”
還不等陳雨義回話,沈休就瞪了自己徒弟一眼,“都發生這種事了,你們還想著拖時間,我看你才是想氣死我,好繼承我的掌門位子。”
陳雨孝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直視自己師父的眼神。
這話就說的嚴重了。
沙云堂的神色有些尷尬,“掌門,你也別怪雨孝,是我擔心你剛醒,受不了刺激,所以才讓他們不告訴你李云忠的事。”
“別急……別急……什么事都得慢慢來。”
沈休很是心累的長出了口氣。
刺激?
呵……
這些日子我受的刺激還少嗎,也多虧我有顆強大的心臟,不然早瘋了!
沈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很光棍的問道:“沒事,說吧,反正刺激一次是刺激,刺激兩次也是刺激,還有什么壞消息,干脆一口氣說完吧。”
沙云堂遲疑道:“掌門,你真要聽?”
得!
瞧沙云堂這表情,還真有事,本來沈休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成想還真有,話都說出去了,他也不好改口。
“沒事,師兄,我有一顆強大的心臟,說吧,就當以毒攻毒了。”
沙云堂還是有些猶豫,“那我可真說了!”
得!
看這樣子,估計倒霉事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