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
陳雨孝看了自家大師伯一眼,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打了個哈欠,他也是才被自家師父和大師伯從床上叫醒。
現在自家師父已經去叫小師叔了,而自己和大師伯則負責來叫陳雨義。
陳雨孝又敲了敲門,“二弟,那個……這次不是叫你起來上茅房的,是叫你起來練功的,趕緊起來,大師伯還在外面等著呢!”
屋內很快傳開冷笑。
“呵……陳雨孝,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師父會這么早就起床,就他那個能坐著絕不站著的懶鬼樣,會這么早起來練功……”
屋外的陳雨孝偷眼瞧了身邊的沙云堂一眼,暗自對著自家二弟點了個贊。
干得漂亮!
做的一手好死。
為兄還想著大師伯在這里,不方便坑你呢,沒想到你自個就跳進來了!
“我跟你說,找借口也要找個像樣點的。“
陳雨孝憋著笑道:“愿聞其詳?”
“呵……套我話?我怕你呀,今天就教教你該怎么找借口,比如你說我師父被人偷襲,受傷了、死了啊之類的,都比用我師父現在上門叫我起床練功靠譜……”
“都上了那么多次當了,你還當我傻嗎?這種小伎倆,上當是不可能上當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上你的當了,我告訴你,今天你別想再打擾我睡覺,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起床的,死也要死在……”
還未等陳雨義這番話說完。
“轟隆!”
一聲巨響,兩扇房門直接倒塌在了地上,地面也是一陣晃動。
這陣勢著實嚇了陳雨義一跳,趕緊掀開蒙著腦袋的被子,驚疑不定的望了過去,接著便是大驚失色,一下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師……師……師……師父!”
沙云堂黑著臉,一巴掌就掄了過去,“逆徒,你就成天念叨著為師這些嗎?”
“啪!”
“誰殘了?“
“啪!”
“誰死了?”
“啪!”
“這么晚了還不起床,誰又懶了?”
“啪啪啪!”
“……”
陳雨孝側著臉,似乎是不忍心看,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往那邊轉,他摸了摸自己還在滴水的頭發,心中的郁悶頓時散去了大半。
同甘共苦,果然是緩解心情最好的辦法。
爽了!
……
天還未亮。
薄霧籠罩著思閑門,若是往常,弟子們大多還在歇息睡覺,最多也就是食堂的廚師開始起來準備早飯了。
而今日卻是不同。
思閑門的演武場上,弟子們正在肆意的揮灑著青春,汗水。
有兩道少年的卻是身影格外努力,比斗格外激烈,仿佛對方是自己的生死仇人一般,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雨孝、陳雨義兩兄弟。
陳雨義一腳就往陳雨義的下陰踢去。
“陳雨孝,你可以啊,當哥哥的就是這么疼弟弟的嗎?”
陳雨孝頓時大驚,忙的后縮了一步,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接著提拳往自家徒弟腫脹的左臉打去。
額……
這倒不是他打的,是被沙云堂給撕的。
“二弟,你也可以啊,下手居然這么狠,這里能隨便打嗎?這要是打壞了,咱老陳家可就絕后了!”
“彼此彼此嘛!”
陳雨義見了自家的大哥的下手目標,也是咬著牙齒道了句,接著變招揮拳往腰子打去。
“再說了,咱老陳家也不止大哥你一個人,大不了以后有事,做弟弟的來代勞嘛,傳遞香火這種事大哥就不用擔心了!”
陳雨孝瞪大了眼睛。
“這種話你都說的出口,簡直是無恥,既然你做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了!”
說著這話的同時,陳雨孝下手也是陰險起來。
陳雨義險之又險的避過了一招,“你才無恥,再說了,你這種陰險無恥,卑鄙下流,腎還有問題的人能不能找到姑娘都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