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這樣的地位,居然給他們親自道謝,他們頓覺受寵若驚!
人群中一人站了出來,那人臉上還有些烏青,拱手高聲道:“我輩修士立于天地之間,行事當坦坦蕩蕩、無愧于心,我等不畏強權,仗義直言乃是本分,沈掌門言重了!”
這話一出,都是引得人人叫好。
“好!”
“這話說得好!”
“陳兄這話說的不錯,我輩修士就當如此!”
“……”
沈休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開口道:“這位道友說的不錯,我等修士行事坦蕩,事無不可對人言,做人做事都是無愧于心!“
見沈休贊同這個觀點,人群中不少人望著先前開口說話的那人,眼中滿是艷羨。
“可有些人卻不是如此!”
沈休話音徒然一轉,面色也是徒然變作冷厲,“……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人不懼生死,患難與共,也有人危難之時,不僅不能幫襯一二,反而視若無睹,更有甚者,不僅不能雪中送炭,反而還倒打一耙,落井下石,撲上來在你身上咬上一口!“
“如此品行,當真是為我輩修士之恥!”
人群中的趙師兄等人聽到這話,面色徒然變得蒼白無比,再無一絲血色,眼中的驚慌卻是再也掩飾不住。
他們很清楚,沈休口中的有些人指的是誰!
不僅是他們清楚,人群中大多數的人同樣也清楚,他們多多少少也知道思閑門經歷過一場弟子叛逃之事。
先前沒人理會,可隨著沈休的這番話,以及他所看的方向,在場眾人盡皆將視線轉移到了趙師兄等人所在的位置!
萬眾矚目!
求錘得錘!
這些人終于期盼到萬眾矚目了,但似乎他們要的并不是這種情況下的萬眾矚目,他們就像是躲在陰暗潮濕的洞穴里,見不得光的蟲子。
驟然暴露在陽光之下,他們退縮著,恐懼著這樣的光芒,所有人都縮著腦袋,埋著頭,不敢對視周圍那些眼神。
思閑門今日取得如此大勝,沈休攜此大勝之勢,驟然發難,他們壓根沒有一絲一毫的準備,不敢有絲毫的反駁之言。
戲謔、嘲諷、鄙夷、不屑……
一張張這樣的面孔,如刀般在他們周遭布起了一座大陣,將他們這些人困在了這大陣之中,接受著審判!
對于這些人,如果說在林烽煙等人反戈一擊之前,沈休還有一些理解之心的話,在那之后,他便徹底沒了絲毫的理解之心。
叛徒!
尤其是這些今日還抱著看笑話心思而來的人,他更是不會留絲毫的情面。
沈休看著那些原本屬于思閑門的弟子,開口道:“我思閑門不幸,門下便有如此弟子,實乃我思閑門之恥,此等弟子,我思閑門絕不包庇,我沈云休也絕不容許有這樣的弟子玷污我思閑門的名聲!”
沈休看了眼眾人,“未免日后有修者同道受其蒙騙,今日我沈云休在此煩請眾位同道一起做個見證!”
或許是預感到即將要到來的審判,那群原屬于思閑門的弟子,心中的恐懼更甚,身子都有些站立不住。
演武場周圍的人也打起了精神,一臉嚴肅,齊聲高喝道:“我等愿做見證!”
沈休喝道:“神明可鑒,眾修為證,本座沈云休,今日以思閑門第二任掌門身份,將思閑門弟子秦雨時、柳雨山……”
聲若雷霆、可穿金石!
沈休每喝喊出一個名字,人群中便有一人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而驚慌跪下,以頭搶地,泣聲回應道。
“弟子……在!”
“趙雨一!”
“在……”
“孫雨城!”
“李雨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