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雨孝將自己的好心當做驢肝肺,沈休眼睛一瞇,笑瞇瞇道:“雨義啊,你監督著他,若是他沒吃完,今后一個月……不,一年的臭襪子他都給你包了!”
陳雨義眼睛一亮,“大哥,還吃嗎,我要洗碗去了,不吃我就去把面湯給倒了!”
陳雨孝按住伸過來的手,一臉糾結地看著碗里的蛋,他抬頭看去,很想再解釋一番,卻發現自家師父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食堂。
沙云堂拍了拍陳雨孝的肩膀,“哎!年紀輕輕的,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雨孝啊,多吃點,把身子補回來,等身子補回來了,師伯帶你去明山城里長長見識,這尊嚴嘛,還是沒有身體重要的,你這身體補回來了,咱們不說,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事的!”
陳雨孝哭道:“大師伯,我真沒有啊!”
沙云堂搖了搖頭,離開了食堂。
哎!
這孩子,臉面還是太薄。
不過,也難怪,畢竟這種病實在是有點難以啟齒,他要是得了,怕是也不好意思說出去!
江小雨一臉羨慕的看著陳雨孝,就差嘴角流口水,悄咪咪地打聽了起來,“雨孝師侄,你那個腎什么虧的,是怎么弄的,悄悄告訴師叔好不好?”
陳雨孝哭了,“我也想知道啊!”
沙云堂咳嗽了一聲,見陳雨孝這般模樣,趕緊拉走了還想打聽的江小雨,聲音隱隱從門外傳來。
“小雨兒,這種事,別當著人的面打聽了!”
“為什么啊,小雨兒也想得……咳咳,就好奇嘛?”
“噗……總之,就是別打聽這事了,男人得了這種病很沒有面子的,以后別在雨孝面前提這事,人孩子還小,心靈脆弱,自尊心強!”
“雨孝真笨,面子重要還是吃的重要,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
“……”
“哎……小雨兒啊!”
“怎么了,師兄?”
“我回頭跟掌門師弟說說,日后宰了五虎門的老虎,那東西給雨孝吃,腦花就給你留著,讓他給你做點腦花吃吃!”
“謝謝師兄,師兄你真好!”
“不客氣……”
食堂中。
陳雨孝看著一臉虎視眈眈地陳雨義,再瞧了瞧碗里的煎蛋。
吃?
還是不吃?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陳雨孝很慎重地思考著這個問題,吃了這蛋,就坐實了這事,不吃這蛋,照這樣子來看,好像也被坐實了這事?
既然這樣……不如吃了?
可……
可陳雨孝真的是下不了口啊,讓自己一口一口的把尊嚴給吞下去!
師父好殘忍!
他難道不愛我了嗎?
“大哥,還吃不吃啊,趕緊給句痛快吧,我床底下還有一堆陳年臭襪子沒洗呢?”
臭襪子!?
還是陳年的?
你當你是在釀老陳醋呢!?
聽到這話,陳雨孝的整個臉都綠了,他似乎都能聞到那個味了。
陳雨孝咬了咬牙,一把抓起煎蛋塞進自己嘴里,殺氣騰騰地瞪著陳雨義,含糊道:“陳雨義,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