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清被這話激得跳腳“九哥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認得她你可別帶壞我的聲譽”
此話一出,很明顯舒晴嵐松了一大口氣。
司徒景明沉思,他不明白明明這么明顯的偽裝,怎么司徒景清分辨不出來,難道是劇情不可抗力
比起司徒景清暴跳如雷的模樣,司徒景明倒顯得鎮定許多,這女主來林家做什么也不看看今日什么場合敢來鬧亂子見瑟縮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舒晴嵐,眼神冰涼“先起來吧,有話好好說。”
說完,給陳炬使眼色,讓他去扶人。
陳炬上前便架起了舒晴嵐,舒晴嵐將哭未哭,看著如暴雨中可憐兮兮的花。
司徒景清也回過神現下的場合,低聲罵道“九哥,你跟個丫鬟客氣什么去請林管家來,他既不會管丫鬟,小爺我來替他管。”
舒晴嵐聞言淚就如斷線的珠子不要命似的流下,睜著梨花帶雨的眼理所應當地將求助的目光投到屢次對她善意的小殿下身上。
司徒景明被看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瞪了陳炬幾眼。
陳炬也瞪著眼,忙將舒晴嵐整個人對上一旁的小世子。
司徒景清被這么對上視線,到嘴邊的話差點又要罵出,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惡狠狠道“你們是都聾了嗎”
舒晴嵐見侍衛們就要走,流著淚掙脫陳炬,本來是目標是對準小殿下的,但不知為何手卻抱住司徒景清的大腿,她呆了一瞬,也顧不得其他,也不說話就只是哭。
司徒景明見此才默默轉回原位。
正在混亂之際,以至于沒注意到有一個瘦小的身影混在賈家來吊唁的隊伍中近了林府內院。
司徒景清太陽穴的青筋暴起,幾次想踢但基本的涵養讓他不打女子,只朝周圍吼道“你們是死人嗎”
被吼的眾人如夢初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將牛皮糖似的舒晴嵐拉開。
此時,舒晴嵐看起來更為脆弱了,在風中搖搖欲墜。
“她有病九哥我們走。”司徒景清這才終于像是怕了,轉身就想走。
太過害怕,以至于忘了他其實一句話就可以處決扮成丫鬟的女主。
“等會。”司徒景明瞇了瞇眼,沒有錯過女主聽到他們要走嘴角彎起的笑意。
電光火石間,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朝靈堂而去。
身后是舒晴嵐驚慌失措到控制不住的表情和司徒景清急切的叫喊聲。
賈敏不在京城停靈,今日是要送回姑蘇的。
書上只一筆帶過女主是如何能將男主從流放的隊伍中帶去姑蘇隱姓埋名的。
如果如果是借賈敏的葬禮渾水摸魚呢
心中有許多想法但都因為太離譜而被司徒景明一一否決。
可不知為何,他就是認為賈敏逝世遺體回南的情節很可能就是為男主偷渡而寫的
司徒景明風一般到了靈堂,正在招待賈府眾人的林如海見他虛弱地笑了笑。
“林大人,節哀。”司徒景明迅速冷靜下來,看著屋內神色各異的人們,表情哀傷“父皇驚聞林夫人噩耗,特遣我過來吊唁。”
賈家眾人見到他都不由一愣,行禮后看向林如海的眼神里滿是探究,唯有跟著大人們而來的薛寶釵面色如常眼眸里閃過幾分果然如此的意味。
“臣叩謝圣恩,還請小殿下去暖閣休息。”
林如海啞聲說完,一旁的楊柳連忙上前招呼司徒景明出門。
司徒景明此時顧不得賈家,開口問道“何時啟程”
“請先生算過日子了,說是酉時。”楊柳見小殿下一臉嚴肅也不敢多問,現下陳炬還未趕過來,氣氛有些壓抑。
酉時,自古以來就是婚喪嫁娶樣樣皆宜,又因日沉要渾水摸魚確實好糊弄。
司徒景明只覺胸中涌出無盡的怒意,男女主愛如何折騰他確實管不著,但現下是賈敏仙逝第一日,他決不允許這場葬禮成為男女主y的一環。
他婉拒了楊柳帶他去暖閣的建議,直接去往黛玉的繡樓。
踏著枯黃的落葉,楊柳大氣不敢出。
待至繡樓,空蕩寂靜,墻角的臘梅結出小花苞,門口卻不見有人守著。
不可能,這不符合常理,那就是有劇情。
司徒景明腦中嗡鳴,男主一定在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