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寧娜所了解的律法不算少,只是不知楓丹的律法跟須彌的有沒有共通點。
“證據就是我,我親眼見你在我們村的水源頭處鬼鬼祟祟的。”守泉人指證說。
“物證呢單憑人證不具備信服力吧。”芙寧娜說。
“那你說為什么要那里去,牌子已經寫得很清楚不準隨意進出,你忽視提示進入的目的是什么”守泉人的妻子也是目擊者之一。
這下讓芙寧娜又啞口無言起來,總不能跟他們說,她不認識上面寫的字吧,那就顯得她這個外鄉人更好欺負了。
況且那個青年男人給她翻譯了告示牌的信息,假如他在場的話,也是可以作為人證的,到時不想承認都不行。
芙寧娜在快速努力回想提瓦特各國還有什么可以通用法律條文的,一會兒,她整理整理了語言繼續說下去
“你們搞清楚點,按正常的審判程序,需要證據的是控告方,而不是身為被控告方的我,被控告方也有權辯解和發言。”
“剛才我已經辯解過了,現在就輪到你們拿出實際的證據來反駁我的發言。”
經過芙寧娜滿嘴有理有據的“演說”,村民們竟沒有一個能站出來說話了。
確實他們手上沒有實際的證據,除非去取樣檢測水源,看下是否受到了污染,他們才能正當地問責。
哎呀哎呀,放棄吧,論辯論,你們是贏不過我的
芙寧娜臉上有了些小驕傲,但害怕的占比居多,剛才言之灼灼的發言,多半是在掩飾她措手不及的恐慌。
“根據須彌現行法律,審判前需要按照正規格式以書面形式提交至教令院法務處,等得到批準后才有權組成臨時小法庭。”
在大家的竊竊私語中,卻有人站出來,發表了跟他們都不一樣的話語,“你們現在屬于私自設立審判場地,原則上是不被允許的,現在散去還來得及,否則在場的所有人都有罪。”
芙寧娜一看,原來是剛才那個青年男人。
他講話時雖然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但聽起來思路清晰,極具說服力。
“總算來了個公正的人了,聽見了吧,你們可不許合伙欺負我這個外鄉人哦。”芙寧娜很高興有人能為她說話,這里人生地不熟的,突然被一群陌生人圍著冤枉她,要不是有足夠的演講經驗,腿當場就軟了。
青年男人淡淡往芙寧娜那邊看過去一眼。
在他認為,比起外鄉人不得入內的罪名,以蕈獸不得入內的罪名來作為判斷依據會更合適一些。當然這些話不會說出口,這畢竟只是他的想象。
“我們分明就看見了為什么都不相信我們說的”守泉人不服。
守泉人守泉那么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下到泉水中央喝水的,現在忽然跳出來一個教令院來的人就說外來者無辜,那就更不可信了。
沙漠村里的人本來就不喜歡教令院的高層學者,更不喜歡草王所管理的教令院,而這個出來發言的青年男人恰恰好就是教令院的大書記官,艾爾海森。
并且艾爾海森他無端端來沙漠考察,前天還跟村長進行密談,單論這點就特別奇怪。
守泉人日日夜夜盯著泉水,還是沒能守住,他精神緊繃著,渴求大家相信他們夫妻的話,相信他們并沒有冤枉錯了這個從外鄉來的人。
就在這時,年邁的老村長發話了“可能只是一場誤會,大家都消停一些,我們先去檢測泉水吧。”
芙寧娜聽了暗地連連點頭。
對了,沒錯,快速去檢查水源才對。
趁著他們檢測水源時候就可以開溜了,免得跟他們解釋那么多,找到劇團的大隊伍才要緊。因為芙寧娜很擔心妮露和劇團的各位也被沙塵暴吹跑,分散到陌生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