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務先生的父親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一個月前夜晚,罕見地下了大雨,中務先生未婚的妹妹擔心獨居的父親,便冒雨前去看望,卻發現房門大敞,父親不知去向。
在警察尋找半個月未果后,中務先生想起父親在走失前妹妹說過,父親曾說過家里有怪物、地板上有血之類的怪話。
當時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卻不得不信。
中務先生曾從別人那里了解到高專的存在,便試圖從警察署這邊聯系上高專幫忙。
中務先生也算幸運,這里的警察署恰好和高專有過交集。在他的堅持不懈下,還真讓他聯系上了高專。
“所以,發現您父親失蹤時您并不在,是嗎”夏油杰聽罷前因后果,問道。
中務先生點了點頭“沒錯,第一個發現父親失蹤的是我的妹妹琴子,她每周都會去看望父親,那天下了大暴雨,她擔心父親,所以傍晚去看他,卻發現他不在家,父親的電話、鑰匙、錢包都還在,連鞋子也還在玄關,但是人就這么消失了。”
“我聯系了家中的親戚、父親的好友以及附近的鄰居,都沒有見過我父親。”
聽過中務先生的闡述后,夏油杰要求立刻前往中務先生父親家中查看。
“夏油先生,”中務先生叫住了起身正打算離開的夏油杰和五條悟,“我的父親,還有活著的可能嗎”
不管事情是否和咒靈有關,已經失蹤一個月余的七十多歲老人,也沒有攜帶通訊設備和金錢,怎么想都很難生存。
中務先生在夏油杰的沉默低下了頭
“一切都拜托你們了。”
小西警官很快便將夏油杰和五條悟送到了中務先生父親的家。
“松田”五條悟念出了房門口銘牌上刻著的姓氏。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小西警官疑惑了一瞬間,便明白過來,“啊那個中務先生是入贅的,他家是姓松田。”
“咦”
不僅夏油杰驚訝,連五條悟也饒有興趣地挑起了眉。
見兩個人都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等待后續,小西警官不由地壓低聲音“松田家是經營料理店的,中務先生是長子,本來松田先生一心盼著長子大學畢業后,能夠回來和他學廚,繼承家業。”
“誰料中務先生一畢業便和銀行家的千金結了婚,入贅了中務家,繼承了中務家的產業。這些年松田先生和中務先生的關系一直很冷淡。”
所以暴雨天來看望父親的也只有未婚的女兒。夏油杰在心里補上一句。
“擔心父親突然回來但是家里沒有人,所以這些天松田小姐一直住在這里。”
小西警官一邊說著,一邊叩響了房門,很快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打開了門。
“小西先生”
這個女人明顯是認識小西警官的“這兩位是”
“松田小姐,這兩位就是中務先生請來的、咳、專業人士。”小西警官說道。
開門的女人便是中務先生的妹妹松田琴子,松田琴子聞言連忙請他們進去。
踏進房門的一霎那,夏油杰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好亂。”五條悟說出了夏油杰的想法。
“啊”小西警官和松田琴子都是一怔。
房間收拾的很整齊很干凈,窗明幾凈、纖塵不染,但是數種不同的咒力殘穢交織著布滿了客廳。落在五條悟眼中,便是一片亂糟糟的。
“他不是說房間。”夏油杰向小西警官和松田琴子解釋。
雖然不像五條悟的六眼一樣可以一眼看破,夏油杰對咒靈殘穢的感知更多來源于直覺,這種直覺幾乎沒有失誤。
殘穢只在客廳這一部分存在,邊緣像是被什么東西阻隔過一樣,斷的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