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見。”
于是一行人分道揚鑣。
朝陽一走進花園,就看到班長妹尾和兩個陌生的女生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聊天。
見妹尾看到自己后,兩人彼此笑了笑。朝陽并沒有選擇打擾妹尾的閑暇時間,而是走進花園深處。
殊不知身后的三名女生的話題正是自己。
性格活潑的花澤優奈一只手撐在石桌上,支著自己的下巴,眼睛追隨著朝陽逐漸遠去的身影,羨慕地說道
“妹尾,這是你們班的新同學嗎”
妹尾和另外一個女生白菊乃愛無奈的對視一樣后,說道“是的。”
白菊乃愛調侃道“怎么,我們的花澤醬看上了新同學嗎”
花澤連忙搖頭“我只是想這么好看的男生和他一起上課一定不會特別無聊。”
白菊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不由好奇問道“為什么”
妹尾見狀搖了搖頭,只聽花澤理所當然地說道“無聊的時候看一眼這個男生就不無聊了。”
白菊“”
妹尾“”就知道她會這樣說。
另一邊,朝陽一邊打量著花園一邊往花園更深處走。
與其說是花園,倒不如說是小樹林,樹木叢生,曲徑幽深,越是往里面走越是人煙稀少。
至于為什么是花園,朝陽也曾聽遼平在課間講過。原因在于樹林的外圍開辟出一片又一片的空地,而學校將這片空地全權交由學生打理。
數年下來,這些空地全被學生們種了鮮花,四季常開,甚至每年在學生中間還有最美花園的的評比。
至于獲勝者,將會在他的花園里插上一塊牌匾,上面寫著“桐先最美花園”。
雖然獎品過于無聊,但是聊勝于無,參加比賽也只是順手的事。再者,誰還不相信自己辛苦打理的花園是最美的呢
學校見狀也持鼓勵態度,花巨資打造牌匾,甚至還請獲勝者親自來設計牌匾。
于是比賽就一年又一年舉辦下來,激發每個種植人最大的熱情。
時值四月,周邊樹木已經換上新芽,其中有不少是櫻花樹,一朵朵粉色的云團點綴其間。
樹蔭尚且不算濃厚,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打出零散的光斑。
朝陽隨機挑了棵樹,坐在下面,背后樹干,樹皮的紋路稍微有點咯,他用手摸了摸地上繁茂的青草,還算柔軟,于是一下子躺在地上。
樹蔭外碧藍的天空飄著稀疏的白云,偶爾有一只飛鳥撲簌著翅膀飛過天際。
朝陽看著天空放空自己。
耳邊傳來腳步聲,朝陽只當是有學生路過,誰知腳步越來越近,朝陽視野的上方出現一個人影。
那人逆著光,他一時看不清來人是誰,剛想坐起身,就聽見對方說
“躺著吧,不用起來,日宮君。剛好我也想躺下。”
說著那人就在朝陽身邊坐下,他偏過頭,才看清那個人什么樣子。
灰色的頭發,青色的眼睛,在桐先校服的基礎上,穿了件白色的寬松外套,并將外套的帽子戴在頭上。
他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的樹蔭,遮擋了大半的陽光,而后摘下帽子,搖了搖頭,被帽子壓亂的頭發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只是不知道他找自己什么事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二階堂永亮,桐先二級生。”
朝陽“”二階堂和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叔叔是同一個姓
“我是你叔叔二階堂永茂的侄子。”
朝陽的雙眼微微睜大,那他們兩個豈不是也是親戚,自己是不是要叫他一聲哥哥
突然來了一個哥哥,朝陽有點接受不能,嘴巴張了又張,怎么辦,還是有點叫不出口。
好似看出朝陽的欲言又止,二階堂永亮哼笑一聲“我可不是來認弟弟的。”
“今天早上看過你的射箭,想和你來一場個人賽。”
提起射箭,朝陽立馬將是否要叫哥哥的拋之腦后。他想起對方今天早上射箭的樣子,躍躍欲試道“射詰”
射詰個人賽中常用的比賽方式,輪流射箭,脫靶的人淘汰。
見朝陽立馬應了下來,二階堂永亮的心情也明亮許多“那么下午的部活時間比一場。”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