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主動提出比賽,必然也是親眼見過朝陽的實力,并且認為朝陽的實力不凡。
弓道場并不算喧嘩,因為二階堂學長和一年級新人比賽的消息迅速蔓延開來。
一時之間,竟引得所有人的關注。
小雅哥也不反對這場私底下約定的單人賽,甚至還吩咐幾位弓道部的學長迅速將單人賽的場地準備好。
非正式比賽的個人賽準備起來也極其簡單,兩個標靶,兩個展示牌分別記錄參賽人員的射箭結果,這些就足夠了。
就在他人準備的時候,二階堂和朝陽早已跪坐在自己的射位上。朝陽在前,二階堂在后。
一鵝黃一灰白,五官同樣精致卻有著不一樣風華的兩個少年,他們各自坐著射法八節,姿態嫻熟而優雅,然而卻沒有人欣賞這份這一份優雅。
他們的全部注意力都不自覺落在鵝黃色少年身上。
朝陽深吸一口氣,然后吐氣。隨著吐氣的動作,注意力慢慢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依然是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圍觀的部員有幾人見過早上朝陽的射箭,不禁“咦”了一聲,意識到比賽不能出聲干擾射箭手,又立馬閉上嘴。
“”
周邊的嘈雜并不會影響朝陽的動作,搭箭,起身,足踏
二階堂心底發沉,站在朝陽的身后,比早上看朝陽射箭感受到的毛骨悚然還要恐怖幾分,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都隱隱傳來幾分刺痛的感覺。竟然有幾分自己也是他的獵物的錯覺。
看著他的胴造,二階堂努力甩出多余的感覺,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起身,足踏但是那種感覺如附骨之疽一樣,揮之不去。
小雅哥注視著二階堂的動作,惋惜的搖了搖頭,被影響了啊。
很快,朝陽舉起弓,慢慢拉滿弦,在弦咯吱咯吱的聲音中會神,然后果斷放箭。
“喀”
箭攜帶幾分兇狠的感覺,張牙舞爪飛向靶子。
“咚”
塵埃落定,所有人像是看到食物鏈頂端的動物獵殺行動結束一樣,都松了口氣,很快又反應過來,送上“好”的喝彩,整個效果猶如突然卡頓一樣,他們彼此心虛地看了看。
二階堂也將弦拉滿,會神。
“喀”
箭險險脫靶,收弓,殘心。他的眼神落在朝陽的身上,射箭的時候他在想什么怎么會有這么兇的箭。
第二輪射箭很快開始,朝陽的箭依然落在靶子上,觀眾們的喝彩依然如同卡殼一般。
只有二階堂能清楚的感覺到其中細微的不同之處。
皮膚上刺痛的感覺更加明顯,也很難將其忽視。
他的箭難以擺脫朝陽的影響,最終脫靶了。
比賽也到此結束。
眾人嘩然,尤其是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們,沒想到桐先的正選之一居然這么快就輸了。
很快,圍觀的人散去,就連朝陽也就此離開,找了個偏僻都角落開始練箭。
唯有二階堂站在原地,似乎還沒能從剛才的比賽中回神。
不破來到二階堂身邊,單手摟住他的肩膀
“怎么,二階堂輸了比賽要哭鼻子嗎,肩膀借你喲”
二階堂聞言立馬瞪了他一眼,青色的眼睛灼灼猶如閃耀的寶石一般,語氣里全是嫌棄的意味“你在說什么”說完就從肩膀上卸下不破的胳膊,轉身就走。
不破站在原地,看著二階堂的背影笑了笑,糟糕呀,斗志起來了。
另一邊,散去的人中間,路人甲好奇地問“剛剛比賽的時候你咦什么”
剛剛“咦”了一聲的路人乙心虛地左右看了看,并沒有其他人,小聲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日宮君比賽的氣勢比早上練習的時候的要收斂一點。”
路人甲不自覺提高聲音“你是說”
“噓噓噓”,路人乙自知路人甲要語出驚人,連忙打斷,“小點聲”
路人甲自覺放低聲音“你是說日宮君隱藏實力了”
路人乙“或許是因為比賽的關系,日宮君無法完全發揮,這話可不能讓二階堂聽到。”
路人甲不明所以“為什么會兇你嗎”
路人乙剛想回答,卻感覺身邊路過一個人,余光一瞥,是個戴著外套帽子的身影,在弓道部也只有二階堂會這樣做,很明顯,他聽到了,眼神呆滯“不會兇我,只會更恐怖”
路人甲也同樣看到那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