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云天身上還帶著寒風冰冷的氣息,他的手如同鐵鉗一樣緊緊地掐著宋青平的脖子,他的聲音類似沸騰燒紅的鐵,“賤人,你派我的人都出去做了什么”
宋青平“我我”
他想說他什么都沒做,但喉嚨被摁得嘎吱作響,怎么也發不出聲音。
宋青平和劉云天在一起后,除了初見時被對方眼里的暗色嚇到過,之后劉云天的所作所為,讓他一直都以
為劉云天是個那方面有些狂暴,但平日里好說話好相處脾氣溫和的人。
他要做合同,劉云天派人幫他談得他只需要簽個名。
他要搬出宋家住,劉云天陪他選房看房嗎,猶豫的幾個別墅全部買下。
更別提平日里就沒缺過的衣服首飾奢侈品了,宋青平幾乎要以為劉云天真的愛上他。
像是一場美夢被迫驚醒,他窒息得臉頰迅速漲紅,掙扎時指甲都挖得發裂。
宋青平努力地睜大眼睛,試圖祈求對方松手。
終于,在他手腳漸漸無力眼前漸漸發黑的邊緣,劉云天松手了,接著幾乎是泄憤般把他用力地慣在地上。
地板上鋪著厚厚一層毛毯,但宋青平后背還是砸出一聲巨大的響,他疼得不住地咳嗽著,看到劉云天走近就一個勁往后退,啞聲“云、云天,你聽我解釋,我”
骯臟的腳印落在雪白的毛毯上。
劉云著他伸手“你不該向我解釋。”
宋青平艱難地喘息著,來不及動作,衣領就被用力地拽起。
他是被硬生生地拖著上了飛行器,單薄的家居睡衣抵御不了冬風,拖鞋在出門時就滑落了,沒有穿襪子的腳尖在冰冷又粗糙的地面上不住地磨著,疼得他想尖叫,鎖緊的衣領又令他叫不出聲。
宋青平沒有見過這么憤怒的劉云天,某個瞬間,他真的覺得劉云天會殺了他。
身體的失溫和深入肺腑的恐懼嚇得他渾身止不住地發顫,在飛行器行駛的過程中,他不住地靠過去,仰起滿是淚水的小臉試圖平息對方的怒氣。
甚至被拽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門前,宋青平還試圖往劉云天懷里鉆,想要得到安慰。
可一直寵溺他的劉云天毫無動作。
很快的,宋青平也不敢動了。
因為他被拖到一塊空曠的平地,平地上放置著一幅幅的白布,底下蓋著什么,上面還有很多地方被染得鮮紅。
是血。
是尸體。
腥臭的氣味一個勁地往鼻子里鉆,宋青平意識到什么,瑟縮著往后退,尖叫出聲“云天,這是、我不知道啊,別、不要問我”
可退不了。
劉云天抓著他的手腕,把人直直地推過去,“看看你做的好事“
宋青平摔坐在一塊白布旁邊,他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掀開一角,就對上一雙渙散的、死不瞑目的眼,“啊”
厚重的云層散去,枯枝上挑著一團太陽,是近日里難得的好天氣。
日光絲絲縷縷地裝了滿屋,注意到連祁眼睫微動,屬于睡夢的稚軟柔和被防備警惕一一替換,宋知白就知道這是要醒了。
果不其然,連祁睜開眼,但很快的,就像是聞到什么很討厭的東西一樣皺起眉來。
宋知白想了一晚上,沒有想出什么理想的應對方案,也沒想到連祁一醒過來,就身體力行地要求出院。
眼看著那手爪子摸索著
就要扒掉扎在臂上的營養管,他連忙過去摁住,智腦聲滴滴滴地響,“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