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祁吃飯慢條斯無聲無息,連帶著兩個孩子也敢鬧騰,一時間,餐廳里除了幾個人碗筷偶爾碰撞的聲音,安靜得可怕。
宋知白只用了小半碗米粥。
也就兩三口的量,連祁一瞥,心想是貓似的胃口。
只是宋知白吃相斯文,每一口都細細地抿,倒顯得那普通的白粥多好喝似的。
看著那雙淺色的唇抵在碗口,連祁自覺地也跟著喝了一口。
嘖,寡淡無味。
嫌棄地放,連祁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轉而看向正在大快朵頤的姐弟二人,她們頰沾滿了油漬,即將發生的什渾然知。
連祁敲了敲桌子,“是時候了。”
話音剛落,宋知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就見一個穿著軍裝,五大三粗的男人豁然出現,并且以迅雷及掩耳之勢,一手一個地扣住了連一一和連二。
一秒,坐在桌子前的姐弟就雙腳懸空,被拎了起來。
連一一手里拿著個雞腿,她掙扎了一,無果,眼圈登時便紅了。
她朝連祁喊了幾聲爸爸,再朝著宋知白揮舞著胖嘟嘟的小手,哽咽“白白我、嗚嗚嗚我離開白白”
連二也憋了憋嘴,豆大的淚珠嘩嘩而,“放開,爸爸壞,爸爸放開姐姐,放開二寶”
可無論她們怎哭鬧怎拳打腳踢,士兵的雙手鐵鉗一樣有絲毫的松動。
那柔軟稚嫩的小孩子,哪里受得住
宋知白伸手想擋,起,肩膀就被一股力量摁。
是從剛剛開始就沉默地站在連祁后的男人,他手并重,但意味很顯在連祁有發布指令的況,誰也準輕舉妄動。
再扭頭,就被連祁冷冰冰的一眼給定住。
她們是連祁的孩子。
宋知白反應過來,臉色灰敗。
是啊,那是連祁的孩子,他有什資格,又以什份去插手呢
連一一和連二哭得越發凄厲,說是殺豬般的嚎叫也為過,仿佛面著什生離死別。
說定,也確實是。
宋知白幾乎懷疑這才是連祁的懲罰了,故意報復他的離開,讓他切地體會到痛苦。
可如此直白的生搶,到底是出乎人意料的殘忍。
宋知白黯然地閉眼,連一一卻奮力往前竄,抱住了他將將垂的手
臂。
溫熱的眼淚沾染在皮膚堪比灼人的巖漿,他好放開手,也想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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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白低聲“連祁。”
他深深地吸氣,“連祁,別這樣。”
連祁瞇著眼睛,像瞄準了獵的獸,“哪樣”
事實,宋知白的反應算是意外之喜。
他起初并有嚇唬誰折磨誰的初衷,只是兩個小崽子太鬧騰,提前制住能省很多力氣。
現在看來,將錯就錯地也挺有意思,畢竟,虧欠的一方、試圖施加痛苦的一方,也是唯一可以求助的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