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永夜法皇”!
他是一位法師,且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斗。和秘儀戰士不同,法師一旦在戰斗中耗盡了準備好的法術或是精神力量達到極限,戰斗力就會大幅度衰弱。毫無疑問,現在正是刺殺他的最好機會。
“曲光”作用下,維克托周遭的光線都被完全扭曲,讓他進入了完全不可被肉眼看到的狀態。而“風之馭者”牢牢的掌控著他身側的風元素,禁絕一切聲音。現在走在后面的正是“永夜法皇”。他毫無防備……
“血影!”
維克托心中怒吼。他揮出了自己的長鞭,使出了自己獨一無二的攻擊秘儀,目標是“永夜法皇”的心臟——
……
鮮血,流淌。
維克托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勢在必得的鞭子揮空了。而自己的肩頭,反而鮮血淋漓。他低下頭看去,那是一柄由沙子構成的短刃。短刃刺的很深。
“你太仁慈了,里昂納德,”“永夜法皇”冷笑,卻連頭也不回,“為什么不讓我動手?若是我出手,他現在已經死了。”
“你剛剛已經打過一場了。現在輪到我。”里昂說。
“浪費時間。我要先走了。”“永夜法皇”冷哼。
“三招之內,”里昂說道,“戰斗就會結束。剛剛是第一招。”
“唔……”感受到肩膀處傳來的刺疼,維克托咬緊牙關。剛剛是怎么回事……?這個男人,掌握有偵測類的秘儀嗎……?
無論如何,現在還是撤退,重振旗鼓,維克托心道。可里昂顯然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
“沙中的雄獅”,其刀出鞘。
狂風卷起黃沙。兩人都擁有“風之馭者”的秘儀,各自操縱著風元素在空中碰撞。較量的結果,卻是維克托的全面潰敗,強風一邊倒向著維克托碾壓而來……
而這正是維克托想要的。他的風抵消了里昂風九成以上的威力,而剩余的風力正好吹走他的身體。眨眼的功夫,維克托已經被吹飛到了遠處,而在“曲光”作用下,他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白色身影迅速隱沒。
“和你的老師‘斷鱗之牙’一樣,”“永夜法皇”忽道,“就知道逃跑的膽小鬼。”
“老師不是……”
在那一瞬間,憤怒沖上了維克托的頭腦。他本已做好立即進行“虛空跳躍”的準備,閃到數百米之外,可“永夜法皇”的話讓他失去了理智。他條件反射的空中硬生生站直身子。
“我不能這樣!”維克托心中吼道,“這是陷阱!我應該立即逃走,馬上!”
……遲了。維克托僅僅因為憤怒耽擱了一秒。而勝負,在這一秒之內就足以決出。
——里昂已經沖到了維克托面前。
“第三招,”里昂說道,“結束了,年輕的秘儀戰士。”
“沙之呢喃”,揮落。刀光撕裂了維克托單薄的身軀,鮮血噴涌,將他和里昂都變成了血人。
維克托的身體從空中飄落。
……
“謝謝你了,”里昂輕嘆,低頭看著地上維克托一動不動的身體,“‘永夜法皇’。”
“‘沙漠的雄獅’,我看是虛張聲勢的雄獅吧,”“永夜法皇”說道,“三招?如果不是我出聲刺激他,你根本不可能阻止他逃走。而且若非你占了先機傷了對方,你單單要取勝便已不易。”
“你也一樣,‘永夜法皇’,”里昂譏諷的說,“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對手。明明你的精神力都透支到連站著都很為難了,卻還勉強撐著。如果我沒有出現,恐怕……”
“永夜法皇”靠在一面墻上。他從兜里取出一瓶增強精神的藥劑飲了下去。這種藥劑不能立即起效,但能在之后的數小時內讓自己回到巔峰。
“‘虛空之蛇’維克托,”“永夜法皇”搖頭,“幸好是個缺乏經驗的小子。我們走吧。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但恐怕趕來的強者會越來越多。”
兩人迅速離去。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兩人背過身去的時候,維克托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最后的秘儀起效了,”維克托想,他已氣若游絲,胸腔幾乎被整個刨開,忍受著撕心裂肺的劇疼,意識卻還清醒,“‘幻惑’的秘儀,讓他們以為我已經死了。趕快……”
……
皇宮中。
大殿里,弗雷德里希宰相正在閉目養神。
“維克托。”他忽然心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