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約蘭塔西南方的一片小樹林里。
傭兵們正在前往尤斯塔莊園的路上。除去和少女一起行動的迪米,其他正牌“野薔薇”不愿和“非法人士”們一同前進,選擇了另一條路線。
“都說了多少次,只是打架而已,別把我當傷員,”少女把托曼團長遞過來的毛皮斗篷塞了回去,“區區這種程度的寒冷,還不至于……”
少女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迪米。年輕的劍士嘆了口氣。
“你還是收下吧,維多利婭,”迪米說,“天氣的確很冷。”
“迪米你這也不是單衣……”少女用恰好能讓旁邊聽見的聲音嘟囔。
“我這身是皮制的啊,維多利婭。好了,維多利婭,你昨天都沒喝治療藥水,至少現在老老實實把斗篷披上。”
“我知道啦……”少女乖乖披上了披風。
而托曼團長僵了一下子。這小子在講些什么……?治療藥水?神術藥水?他知道這要多少錢嗎?
若是傭兵團供給每個因打架斗毆而輕傷的團員治療藥水,破產十次也不夠。
“嘿,迪米小子,”托曼團長問道,“你昨天,給維多利婭拿神術治療藥水了?”
“我們必須時刻保持巔峰戰斗力,”迪米回答,“托曼先生,如果您沒有……”
“不用了,謝謝。”托曼團長果斷拒絕了迪米的“好意”。幾瓶急用的藥水他還是出得起。
只是……
這臭小子,托曼團長心想,高不如自己高,帥也比自己差一點(托曼團長自己的判斷),就是典型的特別有錢,不知道是什么出身。當著他的面,很難討維多利婭的歡心。
但是沒關系。以托曼團長久經沙場的經驗,他判斷迪米這小子根本還沒把維多利婭泡到手。機會還多的是,他想。
再說,即使真的沒有機會,也不代表自己不能用強……
“維多利婭,你習武多久了?”托曼團長又換了個方向展開話題。
“四個月。”少女答道。
“四個月?!”托曼團長大驚失色。這次不是偽裝,他是真的大驚失色……
“是四個月。”迪米又認真的重復了一遍。
“云中神……”托曼團長把到嘴邊“云中神在上”又咽了回去,他覺得這小妮子是在吹牛,可少女的神情又實在不似作偽,“可四個月……”
【他覺得這不科學。】少女說。
【是不合理。】小薇差不多適應少女突然“奇怪”的說話方式了。那大概她原本的習慣。
這小妮子習武四個月就打翻了薩蕾那黃臉婆,難道她傳說中天賦異稟的人才嗎?那為了自己的傭兵團著想,也要把她騙到手,托曼團長想。
“你是哪兒人,維多利婭?”
“是這樣的……”少女早就編好一個故事,“我的父親是帝國貴族……”
“嗯……”托曼團長等著少女把故事講下去,可是她就這么微笑不言了,“后來呢?”
“你一定在想,為什么我一點帝國口音都沒有,”少女說,“我的母親,我的乳母,都是奧卡德人。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少女的通用語口音繼承自小薇。小薇的母語是她的家鄉話,五歲之后才開始學習的通用語十分標準,偶爾還是會帶點奧卡德口音,是以少女的借口十分完美。
托曼團長尷尬的笑了笑。迪米是典型的帝國口音沒錯。而少女能看穿自己的想法,至少不是那些沒文化的兵痞。
“我的伯父是個男爵,而我那蠢貨老爹呢,什么都沒能分到,”少女說,“成天就知道吃喝、吃喝。大哥還好,我和二哥、三哥,他一年到頭都和我們說不上幾句話。后來我實在受不了啦,就和二哥三哥一起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