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百年,三大國的局勢相對穩定,高級法師作為震懾力量甚少出手,斗陣現象便有死灰復燃的趨勢。
在帝國人的內戰中,等級相近的秘儀戰士經常彼此單打獨斗。
奧卡德的普通將領對單挑也很感興趣,許多大將全部的積蓄給盔甲和兵器附魔,讓普通士兵難以對他們造成傷害,強迫對手的大將出來一對一。
大概也只有對個人武勇不甚感冒的埃里奧斯人完全對斗陣持否決態度了……
至于少女——她對多此一舉的單挑并不感冒。主動提出斗陣的一方往往是弱勢的一方,對強勢的一方來說,如果對面單挑贏了,難道這仗就不打了?怎么說也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而對于弱勢的一方而言,想盡一切辦法擊殺對方指揮官是應有之義。用激將法把敵將逼出來一對一也是一種戰法,橫豎也不過一敗而已。
真到了兩軍對壘之時,英嘉想出去叫陣,少女還是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的。
……
“你們出去吧。”少女揮了揮手。英嘉和艾莉森旋即退出。
“來自學會的阿爾塞納先生已經到了,”一旁的溫蒂公事公辦的說道,“要叫他進來嗎?”
“他等了多久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
“好吧,”少女無奈的說,“叫他進來。溫蒂,你也忙了一整天,下去休息一下。”
……
少女不想在戰時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和一位學者的交談上,但阿爾塞納先生作為純白之城有數的“非法師知識分子”,在得知自己在埃里奧斯的當天就來拜見,而且態度極為誠懇。
阿爾塞納先生的態度幾乎是低三下四。官員們好說歹說,少女總算是同意在傍晚前見這個人一面。
看到英嘉和艾莉森終于離開了,來回踱步的阿爾塞納先生走向房門。可把守著門口的女兵依舊沒有放行的意思。
“請問……”他小心翼翼的問。
充當門衛的漢娜哼了一聲,一言不發,警告的揮了揮手中的長矛。就在前天,她還在挑釁少女然后被一拳擊飛,哪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少女就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看在她當時為每個傷者都準備了治療藥劑的份上,漢娜郁悶的想,就不和這蠻力女計較了。
在少女麾下的士兵中,漢娜的水平可謂是墊底的。她當然可以要求轉到別的部隊去,只是依照她的估計,那樣自己就死得更快了。跟著少女和溫蒂會長,感覺自己會安全不少。
“進來吧,阿爾塞納先生。”走出房間的溫蒂會長說道。她語氣溫和,表情卻沒什么好臉色——又一個想走后門的……
“謝謝。謝謝……”阿爾塞納先生不住道謝,走進房間。
……
“您好,尊敬的‘光明之世’。在下埃里奧斯學會理事阿爾塞納,向您致以最誠摯的敬意……”
“啊……”
阿爾塞納先生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恭維少女的“文武雙全”,特別是對少女發明的“圖書分類法”進行了一番肉麻的贊美。這樣的贊美少女聽得太多了,此刻反而有些不耐煩……
“我的女兒也在軍中當兵,”終于,阿爾塞納先生似乎兜完了自己的圈子,“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派去前線。”
少女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心里卻在不住吐槽。眼前的老頭(其實阿爾塞納先生還不到五十歲,但是他為了讓自己顯得“睿智”一些,把頭發和胡子都染成了白色)明顯是有求于自己。
如果他的目的真的僅僅是給自己的女兒開后門,那少女就得鄙視他了。
阿爾塞納先生發現少女態度不好,也不生氣。
“尊敬的女士,”過了一會,阿爾塞納先生嚴肅道,“恕在下失禮。在下此行,的確還有一件要事。請看。”
“哦?”少女從阿爾塞納先生手里接過寫滿了文字的稿紙。原來他真不是為了家人來求自己幫襯的啊……
“這篇文章,還請您過目。”阿爾塞納先生恭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