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
身著紅色長袍的海威爾公爵,腰間別著神劍“炎光”,走過皇宮的走廊。侍衛與女仆們紛紛向他躬身行禮。
忽然。
“朕很快便會與麗琴妲、弗雷德里希一起啟程,前去埃里奧斯法權國的純白之城,”皇帝的聲音在公爵耳畔回蕩,“帝都就麻煩你和維克托了。希望,朕能阻止埃里奧斯和奧卡德之間的戰端。”
公爵抬起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遠處的侍衛與女仆疑惑的望著公爵,他們都聽不見皇帝的話,不知這位帝國最著名的大將軍為何發愣。
“不僅弗雷德,連麗琴妲也一同去嗎……”公爵自言自語。皇后已經很久沒和丈夫一起出行了。
“但愿一切順利。”公爵默想。
當天,迪特弗德三世皇帝便帶著妻子麗琴妲,宰相弗雷德里希,連同公主碧娜和她的未婚夫克利夫等人,前往埃里奧斯。
……
多諾茲海。
自從教廷湖心島的事變發生后,這片云上世界最大的內湖便失去了往日的繁華。湖面風平浪靜,卻只有少數船只被允許出海。
岸邊的一座漁港旁。
一位穿著白袍,帶著眼鏡的青年法師走向一座小屋。他正是法權國的“黃金一代”,“絕海隱者”特雷諾?拉曼塔森尼斯。當年他正是在這岸邊隱居修煉,年紀輕輕就突破到青空級的,被譽為法權國僅次于克利夫的天才。
很少有人知道……他在這段時間內是有老師教導的。那是一位隱居在多諾茲海岸邊的傳奇法師,就連教廷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是他已經在一年前過世了。
“盧克,你在嗎?”站在老師的小屋前,特雷諾敲了敲門。老師海德先生去世后,留在小屋里的只剩下老師的孫子盧克?海德了。
“啊。是你啊,特雷諾。”屋子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什么叫‘是你啊’,”特雷諾說,他注意到門沒有鎖,推門而入,“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你說老師有遺命給我。”
“是這樣。”
盧克是一位頭發亂蓬蓬的青年。特雷諾自問盧克的施法天賦不在自己之下,只可惜太過懶散,二十多歲了才勉強突破到青空級。倒是一套古里古怪的武藝被盧克練得頗為不錯。
“當年各大勢力圍攻帕拉梅德斯城,老師都沒出手,”特雷諾狐疑的問,“對于埃里奧斯和奧卡德的戰爭,他真的有什么……”
“我也不是很明白,”盧克說,“不過他對我說過,如果尼古拉斯議長哪天對埃里奧斯宣戰,就把這個箱子交給一位值得信任的埃里奧斯法師。”
“這個箱子?”
“就在里頭。瞧,是那個。”盧克指了指房間角落里。這棟漁民小屋只有內外兩個房間,里頭是睡覺的地方,外面是客廳兼起居室兼廚房,到處堆滿了破舊不堪的雜物,有的還散發著魚腥氣。
“真不知道你身上怎么就一點兒腥氣都沒有。”特雷諾嘟囔。他順著盧克的手指望去,那里有一個銹跡斑斑的箱子。
特雷諾把手一揮,想用一個無聲的法術把箱子召喚到他手里。可箱子紋絲不動。他困惑的朝箱子走去,拿在手中擺弄。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鄭重起來。
“這絕對是傳奇法師的造物,”他說,“鎖得嚴嚴實實。如果誰帶著打開它的心思施法,它就能把那法術抵消掉。”
“你能打開嗎?”盧克問道。
“如果暴力拆解,這東西還能把自己傳送走。不過它至少有幾百年的歷史了。真的是老師做的嗎?”
“也許是老師的老師呢?”
特雷諾想反駁他一句,卻不得不承認他盧克說的確有道理。
“雖然是傳奇法師的造物,但畢竟年代久遠,法術力量消散的很厲害,”特雷諾說,“給我點時間,我有信心把它打開。但我不能呆在這里。我得帶著它回純白之城去。”
“爺爺說,這個箱子必須當著我的面打開。”盧克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