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奧尼亞一路逃走,麗琴妲緊咬不放,僅僅數分鐘,麗琴妲就將伊奧尼亞逼到了云海邊緣。
下方是“劍河入海”的盛景。
純白之城第一美景,昔日人聲鼎沸的觀景臺上此刻空無一人。
伊奧尼亞所變成的黑影突然不動了。
“麗琴妲,”伊奧尼亞變回了山羊胡老者的形象,“你的實力超出我的想象。失去你是‘云海之手’最大的損失。”
“準備好被砍了嗎?老頭子。”麗琴妲冷笑。剛剛伊奧尼亞用了至少三種不同的藍海高級法術去阻攔她,都被她輕松化解。
現在需要防備的只有伊奧尼亞未知的傳奇法術。他總不會黔驢技窮了吧?
“你還是和過去一樣充滿活力,麗琴妲。”伊奧尼亞微笑。
他身后,無邊云海一如既往的奔騰著。兩千年來,大陸懸浮于云海之上,云海替代舊日的魔網,為施法者們提供著神秘的力量。
但一旦施法者們離開大陸,深入到云海中去……他們的施法能力就會喪失。這么多年了,還沒傳出那個施法者能成功探索云海之下世界的消息。
“老不死。”麗琴妲嘀咕。自己當初還在組織的時候,伊奧尼亞就是這幅模樣,他到底多大年紀了?
伊奧尼亞在云上大陸的傳奇施法者中是最神秘的一位。偶爾組織的中層成員也會得到拜會他的機會,但即使是多人一同拜見,眾人記憶里伊奧尼亞的樣子也會不同。而在核心成員眼里,伊奧尼亞保持“山羊胡老者”形象的時間居多。
說不定連這個形象也是偽裝。說不定伊奧尼亞只是一個云海之手首領歷代相傳的“代號”,他們用某種傳承秘法偽裝自己。
“你已經無路可退了。”麗琴妲說。她已經打定主意,如果一分鐘內還搞不定伊奧尼亞,就直接用上自己的“本尊降臨”。
腳下的純白之城……說不定會有整整一半從此不能住人。不過管它呢。眼下人都跑光了就沒問題。
……
大執政官斯圖爾特閃電般竄進了自己的城區。
“他在做什么?”金先生驚愕。
“管他呢。”獄主冷漠的盯著斯圖爾特瘋狂逃竄的身影。
云詠之主只是微微皺起眉頭。
斯圖爾特從驚呼的人群上方掠過。他在賭。獄主和尼古拉斯只是同盟,他會傾向于保留實力,不愿在自己身上傾注王牌;金先生是個以對民眾宅心仁厚的領主,只要自己沖進逃難的老百姓堆里,他就不會在第一時間全力攻擊。
唯一值得擔憂的是云詠之主夏姆。叛徒為了表示忠心,往往會表現的非常積極。可現在看來,或許是心里有愧,或許是剛剛偷襲星河的消耗頗大,云詠也和其他兩人一樣,沒有使用傳奇法術的打算,只是時不時向自己甩出他擅長的聲波攻擊。
你們不用……那就由我想下手為強了!斯圖爾特心想。
“不想死就趴著!”他對人群喊道。
但愿沒有人在得到撤離命令之后,還傻乎乎留在房子里,斯圖爾特在心中祈禱。
他手中卷軸的光芒一閃。
……
“這是……”金先生看著斯圖爾特所在的街上兩側,地面突然隆起,然后帶著房子一起不斷抬升,向著空中的三人襲來。
然后,不僅僅是那兩排房屋。以斯圖爾特為中心,小半個純白之城的地面都翻了過來,蜷曲著,猶如泛濫的泥石流般上漲,一座又一座建筑就像玩具似的砸向奧卡德一方的三人。
金先生和云詠之主連忙避讓。獄主則是把手一揮,擊碎了一座拍向他的塔樓。
“他瘋了嗎?”金先生吼道。他不敢相信,街道“翻轉”,百姓會死傷慘重的。斯圖爾特怎么把自己的人民……?
“唔?”
大街上的東西的確是被甩了出去。但是,街上的人卻被沒有因此“墜崖”。
一層緊貼地面的無形立場保護著他們。人們就像羽毛一樣緩緩落地。只是這保護只有土地上薄薄的一層:不少沒來得及完全趴下的人“頭重腳輕”,腳還在緩緩下落,頭卻徑直往下栽。有幾個人撞傷了頭部。
“簡單的緩落立場,”云詠之主自言自語,“還能這樣使用……”
埃里奧斯法師們經常用奧術興修水利。而傳奇法師更是一旦出手,一人就是一道令河流改道的大壩。
既能用作戰斗,又能用作工程的法術。法權國多年來積累了大量此類傳奇卷軸。
而一手發動傳奇法術卷軸,一手還能使用保護民眾的大面積緩落場,斯圖爾特的技藝毫無疑問值得驚嘆。
“他舍棄這座城市了,”獄主說道,真沒想到毀滅白城建筑的居然是埃里奧斯一方自己的法術,“他即使毀掉整座城也要擊退我們。可惜啊,這覺悟來的太晚了。”
獄主表面上不屑一顧,內心卻是異常警醒。讓一向熱衷于虛名的斯圖爾特都這般不惜代價……埃里奧斯最后的底牌真有如此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