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敵人希求斗智,便用巧計智敗他們。
若敵人希求斗勇,便展示自身的武力。
尼古拉斯似乎無論何時都敢于在對手最擅長的領域作戰。對于尼古拉斯的下屬來說,這種氣概正是他的人格魅力之所在。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尼古拉斯這么做,絕非像人們所猜測的那樣,出于對敵手的尊重。
他僅僅是……判斷這么做“能贏”罷了。
正面擊潰對手,或是暗中偷襲,對于尼古拉斯來說,不過是手段而已。
唯此,方能于成王敗寇的世界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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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鳳凰城。
空無一人的皇座前,痛苦與悲傷爬上了海威爾公爵的臉龐。
“迪特弗德。”公爵閉上眼睛,任由兩行清淚落下。
先皇駕崩之時,是他和弗雷德里希?恩戈爾宰相一起輔佐新繼位的迪特弗德,幾人既是君臣,更是好友。
弗雷德一直以為自己會是先去世的那個;而海威爾公爵甚至已經和皇帝商量好,待迪米而立之年,便直接傳位于他,眾人要再次像過去那般游遍云上的名山大川。
而現在,春秋正盛的迪特弗德皇帝,第一個離開了他們。
公爵真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了無牽掛的大哭一場,但他忍住了。現在他是帝國的支柱,絕不能露出一絲虛弱。
背著戰斧“裂金”的中年人哈恩伯爵急匆匆走進大殿。相貌俊美,腰纏軟鞭“虛空之蛇”的維克托和戰法師首領澤維爾子爵緊隨其后。
“發生什么事了?”澤維爾自己臉上滿是困惑。
“公爵大人?”維克托瞧出公爵神色有異。
公爵深吸一口氣。
“哈恩,澤維爾,維克托,”海威爾公爵說道,“陛下已經駕崩。”
此時提醒三人“我接下來的話字字屬實”或者“你們冷靜聽我說”又有什么用呢?三人當然明白,海威爾公爵不可能為了一個荒唐的玩笑緊急召見他們。
大殿里,靜寂的好像能聽見每個人的心跳。
“奧卡德總議長尼古拉斯突襲了埃里奧斯法權國的純白之城泰勒斯,”公爵說道,“純白之城遭到空間封鎖,無法逃離。已經有多名埃里奧斯傳奇法師被殺,陛下……也未能幸免于難。”
沒有人說話。
“我們沒有時間為陛下的突然離世哀悼了。尼古拉斯為何會如此瘋狂,他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現在暫時也無足輕重,”公爵說道,“我所擔心的是,鳳凰城也會受到攻擊。”
維克托忽然反應過來。
“迪米……我是說,幾位殿下呢?”他焦急的問道。
“迪米特奧殿下、阿爾碧娜殿下和凱特林娜殿下,三人都還在純白之城……沒有消息。”公爵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真相。
“不。”維克托退后兩步,毫無意義的把腰間的“虛空之蛇”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