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
埋伏在這里的奧卡德火槍手們已經全部倒下。他們身上并沒有明顯的外傷,每個人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仿佛目擊什么了什么極度恐怖的事物。
忽然——
一道身著黑色長袍的魁梧身影,從遠處緩緩走近。
“死了。”他馬上就判斷出,所有的火槍手都失去了心跳,就連那位負責保護他們的戰法師也不例外。
下手的人一定是一位強大而殘忍的施法者。那人在極短時間內就殺死了所有火槍兵。可憐的奧卡德士兵們連給同伴示警的機會都沒有就慘遭全滅,而兇手則立即飄然而去……
“……愚蠢。”
黑袍魁梧男子走近一具倚在一塊灰色石頭上的“尸體”。那是一名麥色短發,褐色皮衣的女兵,她的火槍掉落在一邊,表情和其他人一樣充滿驚恐。
“你以為暫停心跳就能瞞過我嗎?想得太簡單了,”黑袍魁梧男子冷笑,“你的手法太粗糙了,我天真的師妹。”
嘩——
伴隨著清脆的水聲,“尸體”宛若泡沫破裂般消失,化為撤出的水流,然后重新變成一位身著黑袍的女子。她容貌姣好,面色卻有些蒼白,皎潔的月光灑在她奇異的銀色長發上。
“克利夫大哥。”銀發女子微微躬身。
“蓓薇兒,”“永夜法皇”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你的師兄是下面那位‘盡頭之日’,而不是我。”
微風拂過。隱隱有吶喊聲傳來。
蓓薇兒沒有說話。
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么會投入到埃里奧斯和帝國一方——“永夜法皇”心想。
第二使徒,“變化女皇”蓓薇兒。你,有必須站在奧卡德一邊的理由……
“別露出那種表情,我不是找你動手的,”“永夜法皇”說道,“只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
“你想知道什么?”蓓薇兒輕聲問道。
“永夜法皇”是她最不想面對的對手之一。在眾位使徒還在老師麾下學藝的時候,其他使徒曾經數次挑戰過他們的大師兄——說是挑戰,也不過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從大師兄的追擊下逃生”的戰斗游戲罷了。
當時的彼得?克利夫,還沒有分裂為“永夜法皇”和“盡頭之日”。
二師姐蓓薇兒能從克利夫手下脫逃的可能性約有四成。這個成績已經算是不錯了,是三名女性使徒中最高的。時過境遷,眾人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如今的蓓薇兒面對克利夫會如何……誰也說不準。
“純白之戰當天,你在純白之城吧。”“永夜法皇”說道。
“和你一樣,看了一出好戲呢。”蓓薇兒不露聲色。
“別想騙我,”“永夜法皇”哼了一聲,“‘天穹’和‘光明之世’雙雙‘自殺’,你肯定知道原因。告訴我。”
“掉進云海的那兩位?我和他們可沒有什么交情。”蓓薇兒說,臉上卻浮現出奇異的微笑。
“我就直說吧。我見過‘天穹’和‘光明之世’的戰斗。即使面對兩位傳奇施法者,他們也不會選擇自殺。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是為了求生而飛進云海的。這讓我想起了……我們的老師。”
蓓薇兒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