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期抓住池夢的手腕,站在她身后看池大攝影師拍攝的作品。
池攝影的拍攝水平向來平鋪直敘,沒有任何濾鏡,甚至角度平平無奇。宋佳期心中滿意,她仍然是池夢相冊中最好看的人,但表情不動聲色,手指向上覆住池夢的手背,低頭看池夢打字。
進場的觀眾們好奇地偏頭,只看到近處的女生帽檐下露出的一小片光潔的皮膚,女生勾著嘴角,偏頭跟靠在她身上的另外一名女生說話。
被遮蔽的角度,池夢的唇貼著宋佳期的側臉,說話時每個字的氣息都似溫柔的吻,在雪白的皮膚間留下淺淺的唇色。
“我讓花店送來兩束花束。”池夢低聲說,“等結束后再送給思洋吧,她現在應該很忙。”
宋佳期懶懶地“嗯”了聲,松開池夢的手起身,和池夢一起進場,當池夢低頭拿票的時候,一直假裝淡定的女生忽然抬手,碰了下滾燙的臉頰。
這個人怎么不臉紅的宋佳期喉嚨滾動,垂下眼睫,心里輕輕哼了聲。
十八歲,這么會呀。自以為在吃嫩草但總是被嫩草吃得死死的宋佳期咬著唇,手臂搭在池夢肩膀,當池夢下意識看來時,她情不自禁彎起嘴角。
池夢忽然伸手,捏住宋佳期的下巴快速在她唇上親了下。黑色和白色的帽檐匆匆碰撞,垂下朦朧的陰影。
才十八歲就這么勾人,以后得什么樣呀。池夢心臟急促地跳動,不斷地想,真羨慕她的女朋友,想親就能親一口,想親哪里親哪里。
池夢笑瞇瞇地想,對了她就是宋佳期的女朋友
宋佳期轉頭看了眼身后,四周空空蕩蕩,沒有人的影子,她才伸手戳池夢的臉,小聲道“寶寶,你的眼神有點奇怪。”
“我在想美事。”池夢舉起票貼在宋佳期臉龐,輕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宋佳期挑了挑眉,從她手中抽了一張票,一前一后進場。
胡桃夾子表演的地方并不是之前她們公演時用的大廳,而是旁邊千人的中廳,她們入場時燈光已經關閉,兩個人在昏暗的光中走到前排落座,將手機靜音。
廳內很安靜,也很溫暖,宋佳期脫下大衣,微低的領口粉鉆項鏈折射出瑰麗的光芒,她抬手撩了下長發,靠向池夢的方向。
做出同樣動作的池夢在黑暗中握住宋佳期的手,她歪頭靠在宋佳期肩上,鼻尖滿是宋佳期的香氣。
就這一瞬間,池夢忽然很想閉上眼,在女朋友氣息的包裹中沉沉睡去。
可惜舞臺劇很快開始,池夢在燈光中張開眼睛,微笑著坐好,但她和宋佳期的手藏在衣服下,始終沒有松開。
胡桃夾子的音樂奇幻活潑,專業的舞者在舞臺中猶如展開翅膀的蝶隨著音樂起舞,她們身姿輕盈,足尖撐起整個身體,在繚亂的燈光中旋轉。
等到舞臺結束,看入神的池夢和宋佳期起身鼓掌,臺上周思洋展開手臂俯身致謝,向池夢和宋佳期的方向笑起來,笑容比在星啟程中時自信燦爛,這是屬于她的領域,她在這里閃閃發光。
大廳的燈一點點亮起來,兩個人等到最后散場抱著花去后臺找周思洋。
周思洋一直宅后臺門口等她們,她不是熱情的性格,見到朋友只是抿著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真的很好看,我們拍了很多照片,回去發給你哦”池夢豎起大拇指,對周思洋說。
宋佳期將手里的花遞給周思洋,聞言問池夢“是我,還是我們”
池夢無辜地眨眨眼,有差別嗎
宋佳期小聲哼了聲,握住池夢的手腕,剛噘起的嘴抑制不住地翹起來。站在兩個人面前抱著兩束花的周思洋莫名感到一絲多余,她看著兩個人的握在一起的手腕,眼神了然。
“我請你們喝咖啡吧。”周思洋忽然說,“就不請你們吃飯了。”
在訓練營的時候周思洋天天啃沙拉,比宋佳期還嚴格,現在她巡演剛開始飲食更嚴格,不如在外面坐著聊聊天。
“我去的話比桌上的蠟燭更亮會影響氣氛。”周思洋一句玩笑,讓面前兩個人同時愣住。
池夢摸摸鼻尖,輕聲說“很明顯嗎”
宋佳期面無表情的說“我演技很好。”
“你說是就是吧。”周思洋也面無表情,她從學校到參加國內國外舞團,見過很多情侶,同性情侶數量不在少數。尤其現在私下相處,沒有鏡頭對著,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比訓練營中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