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辣的陽光落在公交車頂部,照著天藍色的長盒子拐過公路,停在種著白樺的站牌前,盒子門“咔嚓”打開,一個高挑的影子急匆匆地跳下向前跑。
熱風吹起她黑色的發,白皙的額頭沁出透明的汗珠。她拐進商場后小道,長腿一跨兩個臺階,蹬蹬蹬上樓。
進入商場那刻空氣頓時涼下來,她頓時松了口氣,臉上焦急表情立刻松下來,抓起奔跑時脫落的耳機扣到耳朵里,不緊不慢地吹著空調向舞室走去。
透明大門后蹲著兩個咬雪糕的女生,看到她后彈一般站起來,一左一右拉開門,扯著嗓子喊“恭迎燃王回宮”
“燃王萬歲萬萬歲”
燃王嘴角一抽,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強裝鎮定的走進舞室,在兩個人憋笑聲中翻了個白眼。
前臺的老師抬頭看了眼,怒道“電費不要錢啊都給我上課去”
三個人拔腿就跑,老師伸長脖子對著中間門女生的背影大喊“薛未燃你又遲到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今天又要曠課”
鉆進練習室的薛未燃張嘴“巴啦啦巴啦啦。”
她旁邊的女生拍來一只雪糕,笑嘻嘻地問“說真的老王不給你打電話你今天是不是不來了你昨晚干嗎去了”老王就是前臺老師的名字,負責舞室學生們課程管理。
被問的薛未燃撇了下嘴,握著雪糕頂開塑料袋子,咬了一大口后舒服地瞇了下眼睛,說“能干嗎,打游戲。”
“怪不得茜茜說凌晨三點還看到你游戲在線。”另一個人說,三個人靠在玻璃鏡子上啃雪糕。
木質的地板折射出燈光,已經上完一節課的學生們湊在一起聊天,不時有人過來跟薛未燃說話,聊起來就不走。薛未燃有些煩地擼起頭發,問“你們學新舞了”
站著的人中立刻有人說“燃王還知道我們學新舞了昨天上午欣姐教的。”
薛未燃面無表情問“你們學會了”
眾人嘿嘿直笑。
薛未燃“跳好了”
眾人不笑了。
薛未燃“那還不去練,學費不要錢”
堵著她的男生女生尷尬地散開,有人不滿嘀咕“誰整天不來上課啊。”
薛未燃睫毛都沒動一下,她旁邊的女生嗤笑,“切,你們有未燃的天賦和實力也可以不來啊,沒本事別嗶嗶”
那個嘀咕的人一慫,假裝聽不到去另一邊了。呼吸到新鮮空氣的薛未燃叼著雪糕,假裝疑惑“沒睡飽的是我,你火氣這么大”
“我早看他不順眼,想舔你還不甘心舔你,承認你強能要他命。”
薛未燃聳聳肩,這個舞室是她媽媽和朋友一起開的,她從小在舞室長大,本以為高中了,解放了,結果她媽媽不想看她在家閑的摳腳,每逢假期把她丟到舞室來。
“誒,話說下個月今年的青舞賽又開始了,未燃你今年參加嗎”
薛未燃聞言臉皺起來,嘆氣道“參不參加我說了能算嗎”
還不是要看親愛的李女士的嗎
“燃王再強又如何,強中更有強中手,強者也有麻麻,麻麻才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薛未燃旁邊的女生吟詠,三個女生舉起雙手贊美李女士。
“對了”薛未燃的朋友想到一件事,伸手指頭戳薛未燃,激動道,“昨天有個女生過來看環境,也不知來不來上課,超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