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野獸一般兇狠,但卻沒有野獸該有的情緒,像極了蜿蜒爬行的冷血動物不,他比冷血動物還要冷血。
簡直,像個毫無聲息的機器人。
那雙眼睛掃過新來的兩個玩家,似乎格外在晏棲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這一瞬間的區別對待沒有讓被看著的人發現,反而是他身旁的人發現了些異樣。
晏棲收斂心神,朝安溪打了個招呼就將目光移向管理員。
“被野貓弄亂的只有外三層柜子,弄混的文件我大致分成了幾類,你們只需要按照我給你們的名單把文件都放回原位就行了。”
“多余的事情,”管理員的目光掃過陸景,“一件都不要做。”
晏棲點點頭,目光看向管理員手中。
那是打開柜子專用的小鑰匙。
管理員把鑰匙分別發給了站在前面的幾個人,輪到晏棲時,他手里空空如也。
晏棲嗯
他有些茫然地想,怎么輪到他就剛好沒有鑰匙了
晏棲的想法很簡單,沒有鑰匙了就等于他很可能會離開群體被請求幫忙做另一件事。
他還是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的。更何況恐怖故事里,最先死掉的一定是那個單獨行動的。
想到這,他打了個哆嗦,抬頭朝管理員看去。
小漂亮生怕被要求單獨行動,才一個低頭的工夫雙眼就氤出了點水汽,霧蒙蒙地看過來,里頭含著未曾說出口的祈求和希冀。
微張的唇泛起殷紅,分明是來的路上因為緊張咬出來的,此刻瞧著卻像是被什么野男人親紅的。
管理員瞳孔輕輕閃了下,拿出另一串鑰匙。
“可以請你幫我看著他們嗎天黑之前我會過來檢查。”
身形高大、面容冰冷的管理員像是剛學會說話的機器人般,口舌笨拙道“重要資料,有很多不能別他們弄壞,這很重要。”
晏棲心里一喜,認真“嗯”了一聲。
他接過檔案室的鑰匙,不自覺彎唇笑了下。
他笑時和哭時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模樣,卻都無一例外能讓看見的人移不開視線。
管理員盯著他看了兩秒,藏在碎發下的耳尖倏地一紅,在被發現前匆匆離開了檔案室門口。
自以為好不容易拿到鑰匙的晏棲高興完才發現在場的玩家都在盯著他看。
他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怎么了嗎”
和安溪同一間出租屋的李什看看他手里的鑰匙,有些難以置信地搖了下頭,“運氣真好啊”分到了最輕松的任務。
不過若是分鑰匙的人是他,也會將鑰匙單獨留給晏棲吧。
畢竟他看起來
脆弱到好像被嚇到就會暈過去一樣。
檔案室內只有兩扇氣窗,白天也需要開燈。燈一打開,最吸引人視線的無疑是滿地泛黃的紙張。
看這雜亂的模樣,沒有一天時間是收拾不完的。
晏棲的目光看向離自己最近的書柜旁的數字編碼,發現那上面的日期是五年前。
他在迷宮似的檔案室里轉了轉,發現每個柜子上都有編碼,越靠近門口的時間越近。
被弄亂的三層柜子分別是五年前,十年前和六十五年前。
系統先生,你說的那些線索是藏在這些資料里嗎
不等對方回答,習慣了自言自語的晏棲又肯定道一定在里面。這棟樓里枉死的人只有三十年前的葉家大少爺,副本給出的背景介紹里強調的也是他。
他曾經應該在這里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