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棲茫然地在心底發問,系統先生,他怎么了嗎
系統的聲音隔了很久才傳來,把衣服拉上。
他不明所以地松開了手,隱約從耳旁聽見了一聲松氣。
懷里的黑貓在此時掙扎起來,像是遭受了什么刺激般不停喵喵叫,兩只爪子用力扒拉著他的衣服,顯得格外著急。
“怎么了”他忙問。
黑貓忽然不出聲了,一雙異色瞳直勾勾地盯著他。
晏棲以為懷里的小貓被嚇到了,不由得摟緊了它,“別怕了,下次不要亂跑了,我會找不到你的。”
背對他的管理員看不見青年臉上的神情,卻能聽見他綿軟的聲音,還帶著點殘存的哭腔,猶如涓涓溪水流淌過山澗。
這聲音仿佛有魔力般纏繞在他耳旁,久久未曾散去。
半晌,管理員似乎是想轉頭看他,卻又在做出動作的前一刻停住了,只是別扭地側了一點頭,聲音悶悶的“你肩上的傷要揉開”
他的聲音頓了下,像是在遲疑,又像是想到了別的什么,“不處理會變嚴重,可能會更疼。”
晏棲有些茫茫然,輕輕“啊”了一聲。
管理員卻在此時轉過身,藍眸鋪滿真摯和誠懇,“我有藥。”他的目光下意識掃過面前人的肩頭,面色忽然又變得別扭起來。
晏棲面上流露出懼色,像只柔軟無害的小動物般,怯生生地抬起一雙清澈的眼去看將自己圍住的大型野獸。
他好像不打算殺我,系統先生。
是。
晏棲覺得系統的聲音有些奇怪,卻說不出來哪里奇怪。
他心里怵得慌,聽管理員說要帶他走,腦子里忍不住開始亂七八糟地猜,等到了地方后他才遲鈍地發現管理員似乎真的只是想給他上藥。
他一手抱著對方找回來的貓,另一手握著藥膏,膏體微涼的溫度傳遞到掌心,提醒著他眼前的一切都并非是假的。
“被撞到的地方要用藥膏揉開。”管理員道。
晏棲小心看著他的面色,下意識回道“傷在后肩,我夠不到。”
他有些苦惱道“我不知道可以找誰幫我擦,這樣好像很麻煩別人。”
管理員一頓,把剛給出去的藥膏又拿了回來,“我幫你。”
晏棲沒有抗拒,乖乖坐在椅子上,反手將衣領往下拉,露出底下雪白細膩的肌膚。
管理員的指尖為不可查地顫了一下,目光不受控制地緊緊盯著這片肌膚,教養讓他不能這么偷看別人,心聲卻不停引誘著他,讓他想看更多。
微涼的藥膏接觸到溫熱的肌膚,晏棲忍不住輕輕吸了口氣,身子本能地向前躲,卻被穩住了。
“別動。”
同樣微涼的掌心隨之覆了上來,動作輕柔地像對待瓷娃娃,稍微一用力便會被碰碎似的。可他肩上的傷痕已經隱隱發紫,不大力揉開,之后只會更疼。
手下的肌膚太過細膩溫軟,如同豆腐似的,又比豆腐更加軟,好像指尖都要陷進這層綿軟的肉里。肌膚之間并沒有任何隔閡,若是有,那便只有一層濕滑粘稠、正因為熱度而不斷融化的藥膏。
已經化開的膏體順著凹進去的、漂亮的脊柱溝緩緩滑落,隱入衣服深處。
晏棲不耐疼,才揉了兩下眼底就積攢出滿滿一汪淚,他攥緊椅子扶手,疼得身體不停發顫。
管理員很快發現了他的緊繃,有些無措地問道“很疼嗎我我輕一些。”
晏棲蹙著秀氣的眉,粉白的臉幾乎皺在一起,緊緊咬住了下唇,唇珠在飽滿唇肉的擠壓下可憐巴巴地尋求著一席之地,卻又被染上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