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棲不知外面的時間過去了多久,系統除了自動提醒他副本倒計時的消息外,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他的頭腦時而清醒時而混沌,為數不多的幾次清醒,身旁都陪著葉紀明。
他被迫躺在深不見底的棺材里,承受著邪祟的吻。
葉紀明大多數時候都不曾說話,只是一下一下地吻著他,有時候又會笑著說愛他。他還要昱棲回應
“就說阿棲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葉紀明的聲音含著笑意,倘若晏棲能看見,便會發現他此時的面上的笑冰冷極了。
哪怕看不到,晏棲也條件反射地繃緊神經。他已經惹怒過葉紀明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晏棲拼命回憶著,試著張了張嘴,微弱的鳴咽聲傳出。葉紀明想讓他說話時他才能開口。
我第一次見到怒時,就喜歡上怒了。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卡牌道具時說出的話。
我最喜歡您的眼睛。
如果我早出生一些,或者您晚出生一些,是不是一切就都會不一樣。我希望和悠一起去看海浪。
我在怒從未知道的
地方深深地愛著恣。我想好好看看您的樣子
晏棲每說完一句話,便有一個冰涼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他被這時不時的吻弄得渾身顏抖,縛住雙眼的緞帶也被淚泅濕。等到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曾經還說過什么時,葉紀明才滿意地喊了停,指腹撫上他泛紅的面頰。
阿棲這不是很愛我嗎
他道“我也愛你。”
永遠。
這兩個字傳進晏棲耳中,讓他控制不住地渾身哆嗦,一股絕望涌上心頭。難道他會被永遠困在副本里頭嗎他會死嗎又或者說,那后果會比死亡還精糕。
他幾乎不敢去想離不開副本的后果,鳴咽著蜷起了身子,想起什么,又小心抬頭,聲音帶著祈求。現在幾點了
系統的提示仿佛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晏棲沒有辦法判斷副本結束還有多少時間。其實他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做出反抗。
但晏棲不甘心,他不想就這么輕易死去。
“傍晚了。”葉紀明道。
我的生辰,就快結束了。
晏棲和他做的三天約定,只到他生辰這一天,過了這一天,之后要怎么辦,全憑葉紀明高興。
晏棲身子頓抖得更厲害了,蒙住眼睛的布條徹底濕適,他的眼睛也哭得難受,但淚卻止不住。心里的恐懼也止不住。
“為什么要哭呢”葉紀明問,聲音輕地得像是呢喃。明明對房東笑得那么好看,對你那個室友是笑的、對你那個朋友也是笑的,更甚至對樓下那個管理員也是笑著的。
對我為什么要哭呢
晏棲不說話,咬緊了唇想將臉埋進玫瑰里頭。葉紀明的聲音卻仍舊不緊不慢地追著他。
“阿棲應該還不知道吧,他們看你的視線,讓我討厭極了。”葉紀明厭惡道。他們怎么敢喜歡你呢阿棲愛的,明明只有我一個,我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