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的畫,都是墨徊畫的嗎他忍不住問。女傭“不,墨先生不喜歡畫人,這些畫”她回頭看了一眼,“是少爺畫的。”
晏棲心神一震,直覺告訴他這個“少爺”
肯定有問題,說不定是關鍵nc,狀似不經意開口,實則悄悄撐緊了掌心。你說的少爺是他也很喜歡畫畫嗎,我看這些畫的畫工很好,筆觸很漂亮。
是的。少爺會為每一個進古堡的新面孔畫畫,這個規矩也是他流傳下來的。
晏棲旁敲側擊問了幾句,除了最開始的問題,其他的女傭都溫柔地搖搖頭表示她什么也不知道。晏棲不肯放棄,把問題又轉向墨徊。
你知道墨徊先生的喜好嗎他特別喜歡什么,或者特別討厭什么
晏棲生怕被察覺到不對勁,問完了就垂下臉,努力把臉頰憋得通紅,“我想多了解墨徊先生一點,哪怕是和他的畫相關也是好的。
您的畫好了。”女傭停下動作,把那張速寫從畫架上拆下來,“我剛來城堡沒多久,對小先生您問得這些并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一個可以回答您答案的人。”
“管家。”
晏棲指尖略略一蜷,管家說的話猝不及防浮在耳邊。您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包括那些難以啟齒的。
女傭的聲音響起,“您可以去問管家,他現在”就在您的身后。
晏棲瞳孔驟縮,想也不想便猛地扭頭。他看見一雙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戴著雪白的手套。
晏棲便著身子一點點抬起頭,對上了管家沒有一絲表情的臉。這個瞬間,晏棲神經繃緊,僵到發麻的指尖肌肉痙攣了下。
管家是什么時候站在他背后的
晏棲心里慌得一塌糊涂,硬著頭皮露出一個很淺的笑,“管家先生”他不知道應該怎么稱呼管家,下意識按照最習慣的稱呼來叫。
管家垂頭看人時,眉眼的桀驁和兇惡暴露得一覽無遺,野狼捕獵似的目光從單邊眼鏡下直直看過來,像是用眼神把人剝皮拆骨。晏棲被這眼神看得心里瘋狂打鼓。
就在他心臟快跳出胸膛時,管家后退,唇角帶上笑意。“您不必這么客氣。”這個瞬間,他好像又變回了那個恭順的完美管家。
但晏棲不敢放松警惕。
晏棲胡思亂想著,絲毫沒注意傭人們悄無聲息退出了畫室,眨眼間,便只剩他和管家兩人共處一室。
管家的眼鏡很好蓋住了眉眼,不與人對視的姿態也讓他看起來格外安全。
晏棲最終還是沒抵住心慌問道“你是什么時候來的”嚇到您了嗎管家貼心詢問道。
晏棲愣愣地搖搖頭,表情像只呆頭呆腦的笨兔子,明明已經被天敵圍堵在洞口,卻仍然覺得他是安全的。
我剛來沒多久。
管家唇角微勾,如果晏棲能看見他的眼睛,便會發現這里頭滿是閃爍的惡劣笑意和淡淡的涼薄。從您說“喜歡”墨徊、想多了解墨徊的時候來的。
晏棲大腦轟得一下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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