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棲頭腦嗡的一聲炸開了。
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他了
那個人把他的動向告訴給傭人了。
他的謊要被戳破了他該怎么辦
晏棲渾身的血液悉數凝固了,死死攥住褲子,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出借口。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被發現他不在房間里,后果會怎么樣
管家的目光遙遙落到僵直的晏棲身上,忽而抬腿朝他靠近,同時開口道
“他”
“他昨晚和我在一起。”
一道冷淡的嗓音響起,猶如天籟之音驟然落進晏棲耳中,驟然將他從困境中拉了出去。
他猛地回頭。
魏仞還沒出口的話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沉了下去,即使有平光鏡片的遮擋也透出股隱藏不住的陰鷙。
管家一點點、緩慢地擰緊了眉。
迎著餐廳大半人的目光,墨徊神色未變,目光隔著重重人群落到晏棲身上。
他根本不在乎其他人。
又或者說,他眼里似乎永遠都只有一個。
詢問的nc慌亂道“墨先生,這”
墨徊輕蹙眉,薄唇輕啟,重復道“我說了,他整個晚上都和我在一起。”
晏棲有些狼狽地舒出一口氣,心想得救了。他松開手才發現褲子布料被自己攥得皺巴巴的,忙用力撫了兩下,望向把褲子撫平。
“不用查了。”
面對畫家,傭人的態度是驚恐的,求助地看向在場另一個有話事權的人身上。
魏仞漫不經心道“這似乎不合規矩。”
他微微瞇起眼,眸子沉得能滴出水來。
“畫是我的。”墨徊像是這時才發現魏仞的存在般,冷冷道“我有決定權。我說不用查了就是不用查了,丟了就丟了,不重要。”
“可墨先生,那幅畫有問題的呀”傭人的聲音愈發低了下去,在畫家冰冷視線的注視下徹底偃旗息鼓。
晏棲心頭一緊,竟有些擔心。
這好像是他印象里管家和畫家第一次正面交鋒,上次管家來找他時也遇到了畫家,但兩人之間連一句話都沒說過,應該不算交鋒。
饒是晏棲再遲鈍也察覺到了
管家和畫家雖然水火不容,但暫時是不會戳破表層那層虛假的相安無事,好像有什么東西從中制衡,制止nc間廝殺。
晏棲沒把握那不知名的東西還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