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的作用可大可小,后者雖然只有一分鐘體驗卡,但葉紀明是副本boss,這張卡的珍貴可想而知。
他們說話的功夫,短發和寸頭手腳利落拆開了彼此的畫框,動作俱是一頓,然后接連拆掉了所有畫框
每幅畫后面都有第二幅。
晏棲從畫框中挑出了二幅,分別是崔亮、黑衛衣和昨晚上被火燒死的玩家。
崔亮的第二幅畫是在走廊,他被什么人踩在腳下,從他倒塌的身下蔓延開一片血泊。黑衛衣的第二幅畫是在什么寬大的房間里頭,他被無數張涂黑的畫圍在一起,于驚恐中死去。被火燒死的玩家的第二幅畫是他伸手去偷畫,而畫上的人也在同一時間朝他伸出了手,指尖穿過保護畫紙的玻璃落到該玩家頭頂,像是神的恩賜。
已死之人的第二幅畫,畫的竟然是他們的結局。
晏棲心頭久久不能平靜,又急忙去看活人的第二幅畫。
紅發的畫是一扇逃離的暗門,短發姑娘的畫是她被女傭追殺后躲起來的場景,項啟明的是則新聞
活人的第二幅畫竟然是線索。
這些畫里頭沒有晏棲,他于是和紀南湊在一塊,研究對方的第二幅畫。
紀南的畫瞧著格外蹊蹺,是個全身漆黑的人偶娃娃,除此之外什么也沒了。
晏棲茫然道“這是讓你去找畫上的娃娃嗎”
紀南瞳仁微動,目光落到他白白凈凈的小臉上,晏棲對他的信任是任誰都能看出來的,青年此刻臉上寫滿了擔憂,見他不言,又嘟囔道“你看出什么了嗎這線索好奇怪啊,不知道我的畫后面是什么”
紀南神色淡淡,目光復又落在那個漆黑的人偶娃娃上,淡得像是在看毫不相干的東西般。
那種淡一點也不像迷茫和未知,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些什么,可他一點也不在乎這些東西,他不好奇線索也不想知道該怎么逃離,更無心探索那個詭異的人偶娃娃。
他的視線又在無意中落到了晏棲身上。
就好像,他早已形成某種習慣。
他在乎的只有一個。
一群人聚在一起研究了會,發現畫框后頭的第二幅畫是會變的,玩家還活著的時候,第二幅畫可能是線索,可
能是預知的危險。
一旦玩家死了,便會成為他們的下場。
“我最開始還以為這些畫完成的先后順序是死人的先后順序,誰能想到要把畫框拆開才能看到后面的線索啊。”
紅發提議道“既然都知道了,把畫裝好統一交給一個人保管,我建議給我,我的房間離那面墻最近,如果偷肖像畫會觸犯規則,我也好把畫再放回去。”
晏棲沒有意義。
線索共享完已經快天亮了,眾人又四散開來回到各自的房間,臨近天亮時巡視的傭人會稍作歇息,正好給了他們自由活動的時間。
短發姑娘受的傷似乎很重,第一個人開門離開時她才撐著沙發起身,和晏棲擦肩而過。
晏棲有些發愣,直到關門聲響起,房里只剩他時方才回神。
他低頭,展開手心被揉成一團的紙,上頭用潦草的字跡寫了一句話
你朋友不太對勁,逃跑時別太相信他了。
紙條是短發塞給晏棲的,她說的是紀南
紀南身上有什么不對嗎短發想提醒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