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身軀深深陷進了這柔軟的羽絨被里頭,他躺在深黑的床品上,裸露在外的肌膚被襯得像生暈的珍珠。
驚人的白。
這樣雪白的像粉面團子的一個人,偏生關節處泛著淡淡的粉,被吻得情緒激動,血色翻涌著浮在玉白的肌膚上,一股緋色自他眉眼升騰起來,他迷蒙著雙眼被費林放開,如同脫水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
倒真像是吸人精氣的艷鬼。
“小棲說的話,我很愛聽。”費林道。
他一點點吻著晏棲的面頰,從昳麗的眉眼到尖細的下頷。
“如果小棲想知道我的心愿,我只有一個愿望。”
晏棲微微睜圓了眼,透過眼前那片濕潤的、朦朧的水霧去看。
“我的心愿是,希望小棲能夠永遠待在我身邊。”
“我有時候真希望小棲能是個不會動的人偶,只能被我摟在懷里,哪里也去不了,如果可以,我想將小棲藏起來,讓小棲只能看到我、只能聽到我”
“最好是讓小棲永遠也無法離開我。”
費林用華麗低沉的音色訴說著愛語,那里頭的愛意猶如跗骨之蛆,時刻提醒著晏棲
眼前非人的nc愛他。
晏棲像被潑了桶涼水般,從頭頂涼到了腳后跟,親昵時翻涌上來的熱氣在此刻退卻,他得很用力地攥緊了掌心,才能不讓身體在此時顫抖。
這些話傳達出的只有一個意思
費林不允許晏棲離開他身邊,更不會讓晏棲離開人偶鎮。
如果這就是費林的心愿,那么
晏棲默不作聲閉上眼,有些焦躁地咬住了舌尖,直到嘗到血腥味才麻木地松開牙齒。
那就意味著,他的主線任務和支線任務完全相反的。
他將無法逃離人偶鎮。
夜深了,困意準時抵達,晏棲有所察覺般掙扎著想起身,卻還是沒能抵擋住洶涌而來的困意,沉沉睡去。
晏棲做了個彌漫著血腥氣的夢,夢境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似乎是出口,他像天性逐光的小動物朝著光點奔過去,最終撲進了不知誰的懷中。這個懷抱有著很淡很淡的香氣,像是松木堆疊的松散的雪,隨時都可以能消融在風中,又像雨后盛開的花,淡得被雨沖散,更像是某種他說不出名字的顏料。
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喚他哥哥。
晏棲起初以為是畫家,但隨著那聲音逼近,他發覺喚他的人是笑著的。
不是畫家,是
晏棲張了張嘴,在他將名字說出口的前一秒,夢境驟然消散。
半夢半醒間,晏棲察覺到床上只有他一人。
費林不在。
在他睡著后,人偶師悄無聲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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