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靠近這里。”
“我是晏先生的朋友,我只想和他說幾句話。”
“抱歉。”
有爭執聲透過厚厚的門簾傳來,晏棲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忙掀開側窗窗帷往外看。
被攔住的是紅發。
看見他探頭,紅發指向他,“你家晏先生都聽見聲音出來了。我只是想說幾句話而已,就隔著車窗,我不進去。”
面對外鄉人,傭人nc沙啞的嗓音又冷又硬,“我說過,抱歉。我無權”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只細白的手從后方抓住了他的袖子,蔥白似的指尖暈出血氣的粉,關節處也是同樣漂亮的粉色,上頭覆蓋的甲片像一片片貝殼。
這只手搭在他深黑的袖口上,白得刺目、白得驚心。
傭人順著這只骨節分明的手向上看。
天黑后太陽便不會出來了,興許是忘了這點,他脆弱易碎的小主人仍待在那方斗篷里,只從寬大的兜帽下露出巴掌大的臉,漆黑的斗篷、雪白的臉,一雙眼亮晃晃地看著他。
“”
晏棲朝他比口型,她是我的朋友,我只和她說兩句話。
傭人沉默。
晏棲以為他是聽了人偶師的吩咐,不由得有些委屈,我只是想和朋友說兩句話,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嗎
“不。”傭人恭順地退到一邊,深深低下頭,遮住了那張傷痕累累的臉,“您有這個權利。”
紅發在離側窗還有兩步時停住了,和他攀談起來,有nc在,她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話。
晏棲余光注意著傭人,悄悄將一張卷成筒的小紙片扔了出去。
紅發接住紙筒,又說了兩句廢話才轉身離去。
晏棲目送她離開,注意到不遠處一道筆挺的身形。那是個年輕人,神色冷肅,穿著和小鎮居民全然不同,深藍色的制服和長靴,瞧著和第一個副本的管理員很像。
候在一旁的傭人忽然被拍了拍肩,動作很輕,從力道上就能分辨出是誰。
傭人微微抬頭,看向小主人張張合合的殷紅的唇。
他回答“那是治安官。”
不用晏棲問,他簡單解釋了下,“您以前不喜歡那些治安官,出事后又從沒有見過治安官,自然認不出來,那是03號治安官,代稱零三。”
晏棲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心頭生起的微弱怪異感讓他很在意。
治安官在他視野內漸漸遠去。
天色將晚,路燈一盞接著一盞亮起來,泛黃的燈光穿透縹緲的霧,灑在深綠的草地上。晏棲盯著那片草地,思緒飄散到剛進副本的第一天,以及死在第一天的那名玩家。
等等。
他知道他為什么覺得面具上的那張臉很熟悉了。
那張臉,分明屬于第一天死去的那名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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