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安慰的話,卻像渡上一層臨時配合的假面,有著居高臨下的微涼疏離,“夢光生氣了別這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沒這么想,不是等著你呢嗎。我們重新逛一遍”
“不、要,”
我猛地抬頭,一字一頓地回復他,我情緒激動的時候很容易掉眼淚,一邊抹眼淚一邊大步走著,甩開他的手,“你到現在都反正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要回去了,反正沒什么好逛的。”
“”
看著年輕的妻子眼圈微紅,在黃昏時刻擁擠的市場里各色白熾燈燈具下柔和的輪廓,柔和又委屈的樣子。
她故作鎮定地擦著眼淚,一邊低著頭穿過人群,清麗的容貌露出倔強又生悶氣的表情,有令人圍觀時都令投出露出“怎么有這樣的妻子還讓她哭”的羨慕目光。
這樣的感覺,以前好像也有過。以前在某個腦海深處的以前夏油杰出神地想著。
只是想著關聯的場景,頭就生疼,微微嘆氣,上前兩步,挽住她的纖細圓潤小臂,低著聲音,“我陪你逛,你想買什么我都陪著你,夢光等等。”
妻子似乎覺得在鬧市拉扯很丟臉,她的面皮一直很薄,好容易才停下腳步,咬著唇憤怒地抬眼看著他,“意義不明,你、你晚上吃錯藥了從剛才開始就你生什么氣你生什么怪氣不來就不來了你直接說一聲走就是了,我怎么管得到你。”
“你你生什么氣不許笑”
低著頭,夏油杰細細看著她抬起臉時眼角濕漉漉的淚光。
黃昏與紫外線燈的藍色燈光輝映下,有粉藍色珍珠的質感。
一張一合的嘴唇,很軟的質感,牙齒因為生氣抵住唇面時都會留下淺薄的凹印。
那雙杏眸此時很是討厭他地微微偏開眼,被壓下的眉擠著變得狹長,情態像生氣的鯊魚。
“滾、滾蛋”她推著他的手,“誰愿意哄你”
嗯。
意外地感覺。
就連生氣都很可愛。
猴子和猴子也會有區別嗎
比如可愛的猴子和丑猴子
想到這,他不動聲色地鎖眉,沒往下想,甚至有點反胃。
舌尖抵了抵下顎。
幾乎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情緒感染,從這具身體里傳遞來的遺留情緒,鬼使神差地讓他覺得這個稱呼還是挺冒犯的,畢竟自己有好好地結婚,用固定的想法來侮辱自己的事情還是蠻蠢的行徑,轉而坦然地單獨侮辱其他的人的話
妻子正在翻舊賬,說著“每次都這樣、從學生時代開始就喜歡做幼稚的與外表完全不同的傻事”之類的話。
如果、從那一年開始,每天都過這樣的生活。
忽然,柳暗花明一般。
就近乎遷就地下了結論。
是吧,那樣可憐地被沒有咒力的女友腐朽的話,沒有辦法開竅的話也是正常的吧
有點可憐。
不知道在想誰,特指哪個對象。
帶著點舌根處的酸澀,他兀地這么空空評價了一句,像沒道理的神游。